李藏低头想了想,陶老剑客的面子不能不给,反正夏遂良不是自己的对手,就算放他走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想到这李藏点点头:“好!既然陶老剑客为你求情,今天就饶你一次!不过,饶你可以,五阴剑客庄子琴决不能放过!此人背后偷袭,暗算白云剑客夏侯仁,差一差就让夏侯老剑客丢了性命!我必要杀他为夏侯老剑客报仇!”
李藏说完了就在群贼里找庄子琴,可是找了一圈没有,难道说没来?就在这个时候,后面房书安喊上了:“大伯~~~庄子琴在那呢,他要跑!”李藏顺着房书安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庄子琴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摸的跑到树林边上了,眼看要进林子,这要是让他进去,再找可就难了,就在这个时候,树林里出来俩人,其中一位都认识,正是三教堂的三堂主,肩担日月携昆仑沉仓和尚,另一位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此人身高七尺挂零,面如满月,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鼻直口方,嘴唇通红,身穿道袍,圆领大袖,腰系黄丝绦,身后背剑,手拿拂尘,真好比神仙降世一般。
这人是谁呢,正是峨眉四大剑侠的第四位,白衣神童小剑魔白老白一子!他早就听到有人喊了什么给夏侯仁报仇,什么贼要紧树林,等出来一看迎面跑过来一个人,身后好几个人指着这边在那喊,白老明白了,眼前这个就是伤害自己师兄夏侯仁的人!白一子也不答话,从背后抽出佛光剑跳过来就是一剑!五阴剑客庄子琴心慌意乱之下勉强抵挡了二十个照面,被白老手起一剑正砍在脖子上,庄子琴当即气绝身亡!
夏遂良此时一看,对面上三门有春秋四老、山西二绝、云南三老、陶禄、白一子、沉仓,这么多人自己这边是万难抵挡,如果他说个不字,就得粉身碎骨。夏遂良心中暗想: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何怕没柴烧,我当着这么多的人,承认个错也不算现眼。想到这儿,他“咕咚”跪下说:“陶老剑客,李大侠、小剑魔、众位,我错了,我听信昆仑僧一面之词,不分曲直贸然离开东海碧霞宫,结果一步失足,留下千古遗恨,我真是犯下不赦之罪,请各位处治!”
大伙真没想到这么大的金灯剑客能当众承认错误,而且说得十分恳切,就连小剑魔的心都软下来了。陶老剑客点点头:“夏遂良啊,你说得真也罢,假也罢,发自内心也罢,演戏也罢,总而言之,能承认个错,这就好。我说白老,你看这又应该怎么办?刚才李藏小友已经同意放他一马了,打人的五阴剑客庄子勤已经死在了你的佛光宝剑下,这口气你也算出了。白云剑客经过陈抟调治,不日就可以康复,这件事我看算了吧,既然夏遂良承认错了,就饶了他吧。”
小剑魔点点头:“谨遵老前辈之命。”
然后回过头来问大伙:“众位,你们说呢?”
大伙一看小剑魔和陶老剑客同意了,就齐声说:“就依二位的主意。”
陶福安一抱拳,“谢谢,谢谢!”
然后拍了拍夏遂良的头,“起来吧,下不为例。你现在就回东海碧霞宫,见着你老师替我问好,你就说高兴的话,我还要去看看他,往后为人处事要多加谨慎。”
“是,多谢老剑客。”金灯剑客站起身来又回头看了一眼,长叹了一声,钻进树林走了。金灯剑客这一跑,树倒猢狲散。翻掌震西天方天化、铁掌霹雳子詹明奇见势不好,一溜烟也跑了个无影无踪。血手飞镰江洪烈怕提起老账,也夹着尾巴溜之大吉。
事情圆满解决,李藏、徐良、白芸瑞和房书安,把众位老人请进王家老店盛情款待。王掌柜忙里忙外备办酒席,屋内外笑语欢声、喜气洋洋。
不多时,酒宴摆下,徐良擎杯在手,冲众人说道:“承蒙各位前辈及时来到,我代表开封府及诸位同事,向老前辈们敬酒三杯。来,干杯。”
徐良给众人又把酒满上,白芸瑞说话了:“要不是诸位来的这么及时,就算我大哥能打赢夏遂良,对面一拥而上我们也要做刀下之鬼啊。我代表我老师和我三哥徐良、书安,向在座的老前辈们致谢了。”白芸瑞也向众人敬酒三杯。
房书安晃着大脑袋,高高把酒杯举起:“众位,我说几句。在座的都是我爷爷和祖宗,我是你们的小孙孙和搭拉孙,说的对与不对,还请诸位老前辈原谅。往后再遇上这样的事,我希望你们早点来,要三步并成两步走,两步并成一步行,人人都要有点紧迫感。千万别像这次似的,迈四方步、放四棱屁,总不放下剑客的架子。你们可知道,在那血雨腥风的紧要关头,在那白刃格斗的刹那间,把我急的都尿裤子了!要不是头天没吃饭,准得屙一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