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非要刨根问底,我就实话对你说了吧。只因几十年来,上三门与莲花门两大派存在着门户之争,连年争斗不休,有伤武林界的体面,早想以一良策予以解决,一直拖延至今,我看这是三教圣人的责任,我夏遂良不才,既为三大教的小派主,有权解决纠纷,故此请示了武圣人,今年九月初九在此立盛会,我不要求别的,只要求上三门的总门长白云剑客夏侯仁和莲花派的派主昆仑僧各诉衷曲,让大伙听一听,究竟谁是谁非。”
说到这儿,他把话题一转,冲着白云瑞冷笑一声:“不过,这是非吗,我早就摸了个,罪责都在上三门的身上。只因为白云剑客夏侯仁高高在上,目无其它门户,多年来纵徒行凶,为非作歹,欺压莲花门的会众,才有今日之恶果,因此我打算叫夏侯仁代表上三门在盛会之上当众道歉,只有承认了自个儿的不对,才能使莲花门的门人弟子心平气和,此事才能求得解决,不然的话,恐怕后果对上三门不利。”
白云瑞一听,这火就压不住了:“金灯剑客,我看你办事不公,你怎么就断定是上三门的不对呢?你是根据什么这样说的?嗯?我再问你,倘若我老师夏侯仁不承认错误,你要怎样?”
“什么!夏侯仁他敢不听我的?那好哇,刚才我讲了,我让他后果不堪设想。”
云瑞听了仰面大笑。金灯剑客一愣:“白云瑞,你笑什么?”
“金灯剑客,我想奉劝您几句,你不要考虑别人的后果,如果你一意孤行,我看你的后果倒是很可悲的,不知这件事您想过没有?”
金灯剑客闻听此言气得把桌子一拍:“放肆,大胆!白云瑞,你知道你在同谁讲话吗?别说是你,就是你老师夏侯仁在我的面前我敬他就叫一句师兄,不敬他就狗屁不是!也轮得到你在我这说三道四?”
两派的群贼闻听此言全站起来了:“老剑客,传话吧,您说怎么处治他吧!”
白云瑞坐在那儿没动,用眼角的余光监视着这帮人的举动,同时也做好了相应的准备,随时决斗。
夏遂良沉默片刻没说话,好半天,他冲众人一摆手,大伙退归原位,谁也没敢动武。夏遂良对白云瑞说:“这样吧,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撑开船,老朽偌大年纪岂能与你个孩童一般见识。你今天晚上来得正好,方才我已把底交待你一部分了,为了求得此事解决,我打算让你们做三件事:第一,你白云瑞来了就甭走了,我给你安排个住处一日三餐好吃好喝,一直住到九月初九召开盛会那一天,我才放你;第二,你老师夏侯仁必须当众赔礼认错;第三,白云瑞和徐良必须当众见面,听候大家的发落,大伙说饶了你们,我没说的,大伙说不饶,那是你们咎由自取,除此三款,别无出路,你听明白了吗?”
云瑞一听,这话说得都没边儿了:“哈哈……我听明白了,老剑客,我也有三个要求。”
“那你说吧。”
“第一,在八十一门英雄盛会上你金灯剑客夏遂良必须代表昆仑派、莲花门当众向上三门赔礼认错,取得大家的谅解,你后果还是可喜的,不然就是可悲的;第二,卧佛昆仑僧必须当众说明他是怎样纵徒行凶的,然后我们把他带到开封府按律治罪;第三,莲花门必须清理门户,另推门长,保证今后与各门户之间和平相处,不准惹事生非,不准奸盗邪淫,如果能做到上述几点,我们两派门户之间的隔阂就彻底消除。我提的这几条有一条做不到也不行。”
白云瑞一句话不要紧,就激怒了金灯剑客,老家伙腾身就站起来了:“好啊,白云瑞呀!你无理之极!来人,还不给我拿下!”
昆仑僧头一个就蹦过来了:“阿弥陀佛,遵命!”
这昆仑憎恨透了白云瑞,每当想起八王擂的事,他恨不能让金灯剑客夏遂良把上三门以及少林派的人一掌一个全都打成馅儿饼,方解他心中之恨,每当想起师弟郭长达惨死在云阳市口,他更是如疯如痴呀,一见着白云瑞,他眼珠子都红了,所以他头一个先跳出来,抡掌就砸。
白云瑞面对强敌毫不示弱,飞身跳到天井当院。云瑞说道:“各位,咱们到院里来,屋里狭窄施展不开,白某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