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身在尖山乡最西边,再往西就是西岭乡了。
“昨天护着你的那个姑娘是你对象?”
“我们是一个队的。”
“青梅竹马!”
“我小时候老揍她。”姜勇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为啥?”
“她老挠我,我要是破相了,保证就是她干的。”
“哈哈!挺有意思的,这还打成冤家了。”
“江总!听说你和白厂长小时候也经常干架,真的假的?”
“这是谁在背后造我的谣啊?”
“白厂长自己说的,她说有一年夏天你在河里洗澡,她把你衣服偷跑了。”
江楞了一下。
“哈哈哈哈!这个二货娘们,这样的事怎么都说出去了?”
“江总!我比较好奇,你那天是怎么回家的?”
江宇一瞪眼:“这是你该问的事情吗?”
“我小时候也有过这样的事情,我是好奇你是怎么回家的?”
“啊!还能怎么回家,光着回家的呗。”
“没啥不好意思的?没觉得丢人?”
“丢个屁的人,那一年我好像十岁,还是小孩呢,知道啥丢人。”
“那你就光着大摇大摆地回家了,那那啥不都被人看见了。”
江宇把脸一板:“说啥呢?那时候不知道丢人,但可不是啥也不知道,是用苞米叶挡着回家的,让我妈好顿”
这个好像不应该说。
姜勇使劲儿憋着,想笑又不好意思。
“别憋出内伤,到时候你对象好怨我。”
“白厂长为什么把你的裤子偷跑了?”
“还能为什么,我们一帮男孩在河里洗澡,他一个小女孩儿凑过来算怎么回事儿?当时我好像说你要是不滚蛋,就把你扔河里喂王八,她就走了,等我洗完澡上岸一找,裤子没了。”
“裤子没了不是还有裤衩吗?”
“有个屁的裤衩,那时候哪来的裤衩,你小时候还穿过裤衩?”
姜勇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没穿过。”
“这不就结了。”
“那后来你裤子怎么出来的?”
“怎么出来的?自己出来的!在白厂长家的猪圈上用根棍挑着,你们白厂长有十多天没敢出家门儿。”
“怕你揍她?”
害的老子光着在黄岭村村里走了一大圈儿,当然要揍她。
可惜那女人鬼精鬼精的,我就不出门儿。
不出门也就罢了,还站她家墙头上讽刺他,说他光皮股推磨,转圈儿的丢人。
要不是有白建设在,他早冲进去揍她了,可惜当时打不过白建设。
这件事儿江宇一直到去当兵的时候还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白凤可从来没在他面前提起过这事儿,估计还是怕他揍她。
不知不觉之间,就到了一中放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