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到了,白落音把顾霖头上的针取了下来然后给顾霖喂了一碗药。
顾禁这才弯腰行了一礼,“参见皇上。”
一边的半夏也连忙行礼,白落音抬手示意不必多礼,“幸亏你回来的及时,不然还真可能出点什么差错。”
“小妹的毒是怎么回事?”
“去岁宴会上太后下的毒,虽然不会死,但是也落下了病根。”
顾禁对于白落音这番话是有些不信的,但是并没有揭穿,只是点了点头。
顾霖自认看出了顾禁的神色不对,故意说,“时间不早了,应该没什么事,二哥你和嫂子去休息吧。”
顾禁不吃这一套,“不累,倒是应该在这看着你。”
“这么多人也不太好吧。”
“你们先去吧,我和洛首辅在这就行,有什么事我随时叫你们。”
话从白落音的嘴里说出来就有了点命令的意思,几个人虽是担心也还是离开了,回到自己房间里休息。
顾霖松了一口气,向后仰躺在温泉里。
“现在是第二个阶段了,虽不会感受到刺骨的寒冷,但是每一次都会晕过去,而且头发也会变色。”
白落音拿着顾霖已经有几根白色的头发,心中的难过更加多了起来。
顾霖也拿起了自己的头发然后一狠心拽了下来,“现在没了。”
白落音没拦住,只能跺着脚生气的说,“你还不如剪掉呢,不疼啊。”
“没什么事,放心吧。”
顾霖随手把发丝扔在了一边,在石板上显得格外扎眼。
剩下的半个晚上也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只不过早上江伯急着看顾霖,完全忽视了非常开心抢着打开门的顾禁。
结果就是顾禁一脸委屈的吃了三碗饭。
“好啊好啊,都回来了,王爷和王妃也快回来了,等都回来顾家就团圆了,老夫这一把年纪终于还是等到了。”
江伯激动的不行,背着几个人擦着眼泪。
顾禁又添了一碗饭,“江伯,您才什么年纪啊,还得等着看下一辈呢。”
江伯一听更来气了,“说的好听,一个个天天忙的要命,世子和小殿下要不是这两天有事我一天都见不到人影,还有你,十年不知道回来看看,这两年索性连信都没有了。”
顾霖和顾梵假装看不到顾禁求支援的眼神,专心吃饭。
“这么多年啊,你就不知道回来看一眼,啊?真的是大了,我这把老骨头差点都没了。”
于是乎,顾禁又吃了一碗饭。
顾禁吃饱了放下碗也终于想起了正事,“好啦江伯,我们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说话呢,我和大哥还有小妹有事要说,麻烦江伯去照顾一下其他人。”
江伯本就没真的生气看顾禁认真的样子点了点头,“好,快去吧。”
后院的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了三个人,顾禁深吸了一口气,算是放下了刚才的松懈。
“我要说的可能会有些超出你们的预料,大概十年前父王就发现先皇秘密建立了一个组织,这个组织以乌鸦为号。”
“乌鸦?”
顾霖和顾梵对视了一眼,顾禁叹了一口气继续说,“这个组织极有可能会害到小妹所以父王想找人去当细作,他们的谈话被我听到了,我主动要求去。”
“父王不肯同意,他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身陷险境,但是我执意要去。”
顾霖知道顾禁云淡风轻的几句话里是十年的努力,不由得有些心疼,“二哥,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去刺探点消息,多亏我去了然后遇到了半夏,嘿嘿。”
顾禁说着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眼神里看得出对于半夏的爱意。
顾梵和顾霖嘴角抽搐了一下,决定无视他。
顾梵大脑反应了一下,不敢相信的问问,“也就是说先皇还活着?”
“没错,前些日子他派我和半夏去了定州城在水井里下毒,这种毒药算是很常见,只不过和原有的混合在一起一时之间难以分辨。”
“那二哥你为什么不直接和我相认呢?”
顾禁在屋里转着圈,拿起一个茶杯把玩着,“我当时接到了父王的信,说他跟母妃要回来了让我想办法脱离组织,因此我和半夏就设计了一场假死的戏,至于信不信就不是我们的事了。”
顾梵思索着顾禁的话又问,“那你说的害到小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