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明白。”
江伯把剑放到顾霖手上然后把顾霖扶起来,“小王爷,明日你只管去做,整个摄政王府都是你的依靠。”
“我知道了,放心吧江伯。”
顾霖看着手中的剑,一股坚定的力量,从心底涌出。
——
祭天大典之日,众人起的都很早,太后更是穿上了多年未穿过的奢华礼服。
黄色的内衬,外边是手工绣制的黄色拖地大衫,大衫上绣着一只凤凰,衣摆处绣着繁花,发髻上插着两对金凤,身上披挂的更是珠宝无数,显得十分大气,但也有些过于繁杂。
白落音倒是穿的和平时差不太多,黄袍玉冠,登龙云纹靴。
白落音看到太后的装扮的时候没忍住皱起了眉,“太后,这衣服似乎有些不合乎你的年龄,太过轻浮。”
太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雍容华贵中,听见白落音的话有些不满,“怎么,事到如今皇帝还在挑哀家的刺吗?”
“朕……”
白落音懒得再说什么,直接转身上了马车,让你得瑟一会儿吧,反正早晚都得死。
从皇宫大门开始,长长的拍了一列马车和马,文官在左,武将在右,为首的正是苏南付和宋明哲。
苏南付手里捏着一封圣旨,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圣旨上写的正是昨晚太后秘密找自己入宫商定的下一继承人,白落生。
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行进,路两侧的百姓跪了满街,直到到了山上,白落音回头看了一眼,望不到头的人。
太后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笑意,这么多人,今日一定可以得偿所愿,成功换一个傀儡皇帝。
白落音有些紧张,柳扶风都看的出来白落音的状态不对,但是还没等说什么,一张纸从窗外扔了进来,白落音看了一眼笑了。
柳扶风透过纸的背面看清了几个字,心里没来由的起了些酸涩。
上边写着,“皇上莫担心,奴才在。”
一行人各有心思,但路总会走完的,随着梵音的响起,已经到了。
白落音下了车就看到太后已经先一步往祭祀台去了,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慢慢走吧,走的越高,你待会儿摔下来的就越惨。
“哀家为国运吃斋念佛二十年,今日应皇帝的心愿踏出永寿宫,主持祭天大典。”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台下高呼声一片,太后只觉得自己的虚荣心被无尽满足,先前自己为了这所谓的名声一次次的压抑自己对于权利的渴望,但是眼下胜利在望,太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了。
白落音无所谓的看着太后,根本没有把太后放在心上,只担心顾霖现在的处境。
——
顾霖这边换上了衣服刚想出门就听见云天咳了一声,“小犊子,要不要老夫跟你一起去?”
“老先生?”
云天看向了牢房外,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坚定的说,“我也算是被这个老妖婆关了二十年,也该出去看看了。”
顾霖隐约觉得这个人会是自己的一大助力,当下就答应了,“好。”
——
“大周朝百年国业,仰仗上天降福,先祖勤勉,方有今日盛世,我朝历代皇帝与摄政王齐心,百姓与官员同劳,然当朝皇帝懦弱,摄政王专政,民不聊生。”
太后语气的突然转变,不少人都脸色一变,才反应过来顾霖今天没有到。
白落音冷笑了一声,“太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哀家什么意思?皇帝,你心里没有数吗?你纵容摄政王顾霖为祸百姓,强征赋税,叛敌卖国,这桩桩件件,哀家原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先帝托付哀家的事,哀家总不能看着大周朝日渐衰微。”
太后的这一番话让在场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该站哪一队?
“敢问太后可有证据?”
太后上前一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证据?哀家就是证据,哀家二十年的清心寡欲就是证据。”
白落音的脸色更不好看,“太后,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这次轮到太后冷笑一声,“皇帝,昨日摄政王刺杀哀家,你敢说这件事和你全无关系?”
“什么?”
场中顿时一片哗然,叽叽喳喳的都在讨论顾霖的事。
“她真的敢刺杀太后啊?”
“堂堂摄政王要什么没有,还去干这种蠢事?”
“嘘,我听说是太后找到了摄政王的错处,摄政王想要杀人灭口。”
“真的假的?”
几个早就安排好的人刻意引导着群众的舆论,渐渐的,群情激愤起来,都开始控诉顾霖的种种行径。
太后看情况已经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就又说,“但是哀家不忍杀生,所以望皇帝和摄政王能认罪伏法,哀家或许还可以帮你们向百姓恕罪。”
“杀摄政王!”
“铲除奸佞!”
“杀顾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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