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周围不远处还有些看热闹的百姓,都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江伯举着刀冷眼看着苏南付,“苏太师,麻烦把小王爷还给老夫,我摄政王府也不是好欺负的。”
“江老头,你这个小王爷为祸都城,欺压百姓,你真觉得她有多好?”
苏南付说着故意甩了一下袖子,自然的吸引了江伯的目光。
江伯看到了苏南付手中的顾家军令,觉得那里似乎不太对,但是苏南付的语气也并不友善,就继续说,“呵,那小王爷也是我们摄政王府的人,你没有权利关她。”
“那好啊,就请你进来带她走吧。”
昔存一看更急了,“江伯,我们闯进去。”
江伯拍了拍昔存的肩膀,用眼神暗示了一下,“不可,我自己进去,如果一刻钟还没有出来就去给王爷飞鸽传书,切记。”
昔存注意到了暗示,点点头,“是。”
江伯跟着苏南付进了门,昔言也想进去,被昔存拦住了。
“稍安勿躁。”
昔存的声音很小,只有两个人能听见,昔言看着昔存坚定的眼神,安静下来。
江伯跟着到了屋里,看到顾霖安然无恙的坐在那,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上前几步查看着顾霖的情况。
“小王爷你当真无事?咱们摄政王府可不怕他太师府。”
“江伯放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顾霖把从前几天见苏南付到今天喝酒的事全说了一遍,江伯后怕的不行,“万一他们两个老东西真的给你下毒呢?”
宋明哲第一个不服气,“我说江老头,我们俩是那种人吗?”
江伯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顾霖看着三个人心里不仅感觉到了些许温暖,开口说,“江伯你今天来的正好,一会儿你扶着我出门,然后对我宣称我受了重伤,之后我们再计划其他的。”
江伯确定顾霖无事也就点点头,“好是好,但是谁知道他们俩怎么想。”
苏南付这下忍不了了,跟着说,“我们怎么说也算是摄政王半个老师,你想什么呢?”
“深更半夜,把我们小王爷骗到这来,摆了一杯不知道是不是下了毒的酒,你想什么呢?”
江伯平素都是温文尔雅的,但是这次有些后怕,话里也有些没了分寸。
顾霖安抚的拽了拽江伯的袖子又对两个人说,“太师,宋将军,我们这算是统一战线了?”
苏南付也没有生气,只是点点头,“你命都不要了,我们姑且信你,只是这军令还是要等些时间再还你。”
“自然,江伯,我们走吧。”
顾霖刚想走,又顿了一下,一把抢过江伯手里的刀就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下,然后把血抹到衣服和脸上,顺便还弄乱了头发。
江伯连忙去抢,“小王爷!”
“走吧江伯,戏要做足。”
江伯瞪了宋明哲和苏南付一眼,扶着顾霖出去了。
苏南付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江老头以后估计是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看了。”
“没办法,谁让他是个护犊子,不过这顾家小儿也是个狠角色,真的敢下手。”
苏南付顺着宋明哲的眼神看过去,轻吸了一口气,赞同宋明哲的看法,敢对自己下手,以后会是个有担当的人。
顾霖被扶着出了门,昔言看见顾霖的血眼泪瞬间下来了,掏出手帕不知道该往哪里擦,只能抹着眼泪骂。
“什么太师啊,动私刑,我们家小爷都这样了。”
果然周围聚集的人很快多了起来,都伸着脖子往这边看,顾霖假装无力,靠在江伯身上,然后把头靠近昔言的耳边轻声说了句,“继续骂。”
昔言正好气着呢,一听这话,扯着嗓子就哭喊起来,“什么三朝太师,对一个十几岁的人这么狠心,我们家小爷怎么得罪你了,下这么狠的手,真的是没天理啊,真觉得我们摄政王府好欺负。”
“好一个倚老卖老啊,我们王爷不在,欺负人了啊!”
“几代王爷都为国捐躯,摄政王府都这么好欺负了,没有天理了,呜呜呜!”
昔言的声音很尖,加上又是真的后怕和委屈,大晚上的哭的人心里难受。
大半个太师府周围都听见了,估计明日早朝就会成为都城一大热点。
苏南付看着旁边憋笑的宋明哲郁闷的不行,“别笑了,你等着吧,按照顾家小儿的脾气,你明天也脱不开这个倚老卖老的名声。”
宋明哲不是文人,完全不在乎名声,看着苏南付难受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又如何,总比你好,哈哈哈哈。”
顾霖估计差不多了,就招了招手,“好了,我们回去吧,昔存,你带着几个可靠的蹲在太师府和王府,如果有人晚上偷偷出去,跟上去找到去哪。”
昔存点点头,然后就带着人回去,路上昔言还负责任的哭哭啼啼,倒也不是装的,在听到昔存说顾霖可能回不来的那一瞬间,昔言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昔言想过无数个后果,最后还是确定,如果顾霖出事,自己一定会去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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