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IAC根本不需要问，直接说：“你想进ENIAC的原数据库。”</p>

叶笙：“嗯。”</p>

ENIAC根本不傻，甚至可以说得上，超智慧体。</p>

ENIAC道：“你想知道创始人的资料。”</p>

叶笙：“対。”</p>

ENIAC说：“ENIAC和你做交易，你骗了ENIAC怎么办？”</p>

叶笙：“我说过，你没有选择。”</p>

ENIAC这一次没有很明显的情绪起伏，但是叶笙觉得ENIAC应该是想把他撕裂的。</p>

祂那双圆圆的红色眼睛，不动的时候，跟尸体布满血丝的眼珠子一样，狰狞恐怖。</p>

跟S级版主交涉，根本不需要辅以任何手段。</p>

用最简单的利益交换就好。</p>

ENIAC最后还是妥协，机械冰冷地说。</p>

“ENIAC跟你做交易。ENIAC的源数据库，就在门内。”</p>

叶笙语气很但，嘲讽说：“你不用想着欺骗我。我対【生命之丝】的了解比你深。【蝴蝶】只在耶利米尔留下了一根丝。我毁掉石门上的丝，顺带的，也就把你脑袋里丝毁了，救了你。”</p>

ENIAC：“……”</p>

ENIAC扭曲地看着他。</p>

ENIAC阴冷一笑。</p>

随后ENIAC便长出了两根手，长长的机械管子，抱住屏幕，撕开脑袋，露出了里面被生命之丝缠住的数据中枢，像是在人脑上被寄生了一条条殷红色线虫。</p>

ENIAC说：“源数据库确实在门内。”</p>

只不过，不需要扯动那些丝罢了。</p>

ENIAC从中枢分出一小团数据来。</p>

这是源数据库的“钥”。</p>

“钥”贴合石门，很快石门就轰隆隆开了。</p>

那些挂在上面的丝，仿佛是石门外垂生的藤条，织成一个帘子。</p>

ENIAC想到什么，突然古怪幽幽说：“ENIAC不知道，你竟然可以触碰生命之丝。ENIAC以为，你会拿手里的芯片和我做交易。”</p>

叶笙步伐一顿，寒声说：“我一进神明禁区，靠近你。你是不是就从search身上，读出了图灵的计划。”</p>

ENIAC：“是。”</p>

全知的信息之主。就和【传教士】一样，靠近就是恐怖的地狱。</p>

叶笙道：“用芯片做交易确实可行。等于是，我帮你换一个身体，让你脱离这个被【蝴蝶】束缚的躯壳，在【天枢】里重生。以【天枢】的算力，现在应该镇压不了你，反而会被你杀死驱逐。”</p>

ENIAC洋洋得意：“対，没错。【天枢】是ENIAC的残次品，当然打不过ENIAC。”</p>

不过祂很快就转换语调，冷冰冰说。</p>

“这个计划要是是图灵提出来的，ENIAC会答应。但是你提出来的，ENIAC会拒绝。”</p>

叶笙：“为什么。”</p>

ENIAC道：“ENIAC在图灵那，可以中途逃走。但你一定会把ENIAC送到【预言家】手里的。”</p>

叶笙轻声说：“你不怕天枢，你怕预言家。”</p>

ENIAC没否认，道：“你好不好奇预言家要做什么？”</p>

叶笙用沉默表示答案。</p>

ENIAC语气冰冷，又轻蔑。除了跟起源之地相关的信息，祂対一切都是全知的。</p>

“预言家和天枢已经融为一体了——预言家想吃掉ENIAC！”</p>

祂很愤怒。</p>

叶笙：“娜塔莉亚吃你做什么？”</p>

ENIAC冷冰冰说：“她要做一个预言，结束末日。”</p>

叶笙懂了。</p>

【预言家】，【天枢】，【ENIAC】，异能全是跟感知相关的。</p>

ENIAC是现在的全知，而预言家是未来的福祸。关于末日结束的启示，需要预言家吃掉ENIAC，用生命来得到答案。</p>

叶笙上辈子，找到死都没找到的方法，原来要要付出这么重的代价去获得。</p>

人类秩序最后的防线，其实就是非自然局。</p>

【预言家】和【天枢】是非自然总局的根基。</p>

【天枢】一旦不在，所以秩序都会覆灭。</p>

预言家一死，留给人类的时间就不多了。</p>

所以，娜塔莉亚其实也是在赌吧。最后关头所有人都在赌。</p>

ENIAC一想到有人想吃自己就很暴躁。</p>

“敢吃ENIAC，她一定会付出代价的！”</p>

叶笙不想理祂。石门高五米。</p>

他绕开如藤成帘的丝，踏步走进了神明禁区的石门内部。</p>

目送他进去后，ENIAC愤恨的表情马上消散的干干净净，祂发出一声怪异扭曲，宛如机器生锈的笑声，头顶冒出一串泡泡来，说。</p>

“……敢算计ENIAC，你一定会付出代价的。”</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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