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骑在“血杀”的背上,不紧不慢的跟在杜沁娘的凤辇后边,亦步亦趋的前行。
忽然,凤辇的窗帘被人拉开,赵春探头出来,招呼李中易:“李太傅,娘娘有话要说。”
李中易暗自纳闷,他昨晚刚把杜沁娘喂得很饱,方才也私下里见面了,也没见她有话要说啊?
这大庭广众之下,一个是响当当的权臣,一个是寡居的太贵妃,确实不宜接触过多,免得私情的丑闻传扬开来,反而败坏了杜沁娘的名声。
如今的社会,人们崇拜的都是强者,对有权有势的成功男人,格外的宽容。
哪怕丑闻传了出去,李中易顶多背个贪花好色,J辱皇妃的恶名罢了。最差的情况,也就是董卓的待遇了,有啥大不了的?
杜沁娘就不同了。丑闻一旦传了出去,她如果不自行了断,天下儒门士大夫的口水,绝对足以把她淹死。
“太傅,我和让哥儿身边的宫女,一直未曾补齐,使唤起来多有不便,你看……”杜沁娘水汪汪的含情黑眸之中,散溢出令人揪心的哀怨,楚楚动人已极。
李中易既爱采花,又是护花之人,他只要一想起,杜沁娘舍弃了尊贵的身份,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美妙场景,很难不心软。
“好吧,我那里正好有一堆官绅之家的美貌小娘子,便让她们进宫,伺候监国和娘娘吧?”李中易想硬起心肠,狠狠的拒绝杜沁娘的无理要求,可终究还是松了口。
杜沁娘的小心思,李中易岂能不知?不就是担心他喜新厌旧,只顾着尝鲜,却忘了老冤家么?
不过,李中易也确实不在乎刘贺扬献来的那些个美人儿,只当是送个顺水人情吧。
“咎郎,你待奴真好……羞死人的那啥……奴全依了你。”杜沁娘欲语还羞的一番情话,令李中易不由惊喜异常,这才是真正的天雷勾地火啊。
尼玛,堂堂监国之母,竟然乐意为了取悦隔壁老李,甘愿伏低做小,委委屈屈的修炼箫技。
咳,这小娘们,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李中易把身边的女人,全都数了个遍,最终认定,杜沁娘绝对算是勾引男人的骨灰级妖姬。
杜沁娘如果不是堂堂的监国之母,而是他李某人的小妾,嘿嘿,以杜沁娘那超凡脱俗的争宠手段,轻而易举的便可秒杀掉老李家后宅内的所有女子。
博州北门外的大道两侧,跪满了全城的官绅,他们一个个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不仅低头耷脑,而且意志异常之消沉。
原本,他们以为博州城高沟深,又有朝廷的重兵把守,定会固若金汤。
谁能想象得到,区区一个时辰的工夫,博州的城门便被李中易掌握的妖法,给轰塌了。
李家军破城之后,城中的官绅们个个想带上细软,逃出生天。
然而,八万禁军和乡勇溃败之后,将唯二的逃生通道,北门和西门,给彻底堵死了,他们哪怕是插上翅膀,也无法逃出博州城去。
等李家军彻底占领了博州城之后,小门小户的人家,不仅秋毫无犯,甚至还发放口粮。
然而,他们这些官绅之家,可就倒了血霉,遭了大殃!
家中的银钱、美妾、闺女、古玩字画,乃至于房契、田契等等,全被凶神恶煞一般的胜利者,抄捡一空。
征服者的代表,放出话来,如果心甘情愿的降了平卢这边的朝廷,被抄捡的部分银钱、古玩字画及美妾,或许可以发还其家。
如果,打着负隅顽抗的鬼主意,那么,灭门之祸就在眼前。
这年月,官绅全是读书人,征服者话里的未尽之意,有谁不懂?
可能发还的只是小部分银钱、古玩字画和美妾,这些官绅之家的真正财富来源:房契、田契以及他们美貌的闺女,征服者的代表却绝口不提。
若论这个时代最擅长抄家的军阀队伍,那一定非李家军莫属。
在这个时代,哪怕是豪族内的嫡女,也不过是拿来联姻的工具,以便交换家族利益的牺牲品罢了。
嫡女和嫡子的地位,相差实在是太过于悬殊,根本没办法相提并论。
更何况,这年月通行的政治斗争逻辑是:赢家通吃,输者族灭。
站错了队的失败者们,他们的整个家族,都任由赢家随意摆布。别说只是献出几个漂亮闺女而已,哪怕把全家杀光,只留下一独苗的血脉,就已经算是赢家异常仁慈了。
侥幸能够保全阖家的性命,已是祖坟上冒青烟的万幸,满城的官绅们哪里还敢有任何的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