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李中易就算是当上了副厅级的副院长,逢年过节,照样也要送礼。
“九五至尊”香烟,零售曾经卖到1900块一条,也就是190元/盒。虽然这烟贵得吓死人,可是,由于限量供应,即使你兜里有钱,也不见得能够随时买到一条。
李中易是个大烟枪,“九五至尊”和十几块一盒的南京烟,他都吸过。“九五至尊”除了香精更多、烟丝稍好一点之外,他还真没感觉到,两种烟有多大的本质不同?
送礼,送的不就是个尊重的感觉嘛?领导吸高价烟,吸的其实就是个唯我独尊的派头!
越是上层圈子里流行的高价货,并且是需要找关系批条子才能搞到的礼品,领导们就越喜欢。
哪怕领导自己不吸烟,拿去送给老领导吸,也倍有面子不是?
谁不想证明自己的路子野,关系硬扎,有面子呢?
于是,不出李中易的意外,这一次庞爷果断出手,以八十万贯的总价,买@ 下了全部的二两装玫瑰红玉液香。
孟仁毅摇着折扇说:“无咎啊,你事先让那金嬷嬤告诉这些豪商,这一两的和二两的酒瓶,以后都没有了,为的就是让这些有几个臭钱的家伙,放心掏钱吧?”
李中易含笑轻轻击掌,笑道:“我的夔王爷呀,你终于开窍了。嘿嘿,如果没有这个限制性的要求,世面上到处都是这两种玉液香,又有哪个豪商会来当这个冤大头呢?物以稀为贵嘛。”
直到整个拍卖会结束,孟仁毅也没见金嬤嬤拿出坛装的玉液香,他就十分好奇地问李中易:“一斤的玉液香,难道不卖?”
李中易没好气地瞪着孟仁毅,叹息道:“咱们轻而易举的落袋了一百万贯的横财,陛下那里如果不送上孝敬的美酒,你认为咱们俩的这种独门生意,可以做多久呢?”
“哎呀呀,你不提醒我差点忘了这一茬。”孟仁毅恍然大悟,连声骂他自己比猪头还笨。
孟仁毅当初就很奇怪,一斤装的大坛“玉液香”,为啥只带了几坛呢?
敢情,李中易早有预谋,根本就没打算拿来拍那个卖,而是直接供奉进宫。
“嘿嘿,想做大生意,就不能吃独食啊。”李中易掂起一只盛满玉液香的酒盏,心情舒畅的一口饮下。
李中易砸巴着嘴唇,娘的,这才是熟悉的酒味啊。
这“玉液香”经过十五次的精馏,已经超过了42度。唇舌之间留下极为熟悉的感觉,让李中易产生了一种错觉,他喝的不是酒,而是浓浓的思乡情怀。
临分手的时候,孟仁毅又问李中易:“这数千瓶玉液香,即使拿来送礼,也显得太多了点吧?难道要给咱们大蜀的七品以上官员,每人送上十几瓶?”
李中易叹了口气,说:“谁规定只能送给大蜀的官员了?周国,唐国,荆南国,北汉国、南汉国,大理国,各路官员不都爱喝酒么?”
“哎呀,我真是个死脑筋啊。”孟仁毅这才恍然大悟,敢情,这好东西是流通到了整个中原地区。
蜀国的人口有限,生意规模自然也有限,这些大豪商不可能只做蜀国的生意,而是生意遍天下。
没有这些大豪商的转运,南唐的铁器、瓷器就传不进来,蜀国的招牌商品“蜀锦”、漆器也流通不出去。
李中易坐镇蜀国的经济中心——成都府,利用这些大豪商的销售网络,就可以把“玉液香”遍销整个中原。
“我说兄弟,你既会练兵,又会理财,等把张业……那个啥之后,我一定向皇兄举荐你任太府卿。”孟仁毅显得很兴奋,他是由衷的替蜀孟朝廷得此英才,感到高兴。
李中易却暗暗兴叹,孟仁毅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是,对孟昶那个昏货一直忠心耿耿,怎么暗示都不肯听。
“禀少监,我家小娘子刚学了几首好曲子,想请您帮着品鉴一二,看看拿不拿得出手?”孟仁毅登车离开后,李中易刚想坐车回家,却被李香菱身旁的侍婢给截了道。
李中易很喜欢美娇娘,却对青*楼里的小娘子,没有什么兴趣。
理由?没有什么理由,他就是打心眼里腻味这些经过职业训练的女郎,逆反心理异常之严重。
“请转告你家小娘子,李某家里有急事,必须马上回去,来日有缘了再听不迟。”李中易不顾那个侍婢的苦劝,登车扬长而去。
以李中易对于女人的口味,其实不一定要是处子,不拘艳美的**,还是丰腴靓丽的人*妻,他都很有兴趣。
惟独,对于很可能被无数男人摸过身子,尝过唇的“鸡”,那怕是没被开过苞的名“鸡”李香菱,李中易始终都提不起性趣。
这也许是一种精神病态,但是,李中易从没想过,改变他自己的生活方式和选择自由。
这一天,李中易正在宫里当值,颦儿却急匆匆的跑来找他。
颦儿急得满头大汗,说:“我家娘子突然昏过去了,请少监快去救她。”
李中易皱紧眉头,说:“宫里的尚药局有这么多的名医,我不好直接插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