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白迈着长腿来到跟前,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年轻女孩,一只修长的大手抬起,放在她冰冷的脸颊上。
指腹刮过她的眼睛,再往下,把脸颊上的那些未干的泪水全部抹去。
“很疼吗?”
流了这么多的眼泪。
不说还说,一说,又有两行眼泪掉了下来,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流的厉害。
“疼死了。”墨唯一看着他,委屈巴巴的,声音也是软绵绵的,可怜兮兮的撒着娇。
萧夜白看向一旁的医生,“动作轻一点。”
“好。”老医生抖抖索索。
实在是很无奈。
他真的已经动作放的很轻了,但是处理这种烫伤,疼痛在所难免,只能强忍着。
萧夜白拿过一旁的纸巾盒,抽出纸巾,将墨唯一脸上的眼泪擦拭干净,声音低沉的问道,“怎么回事?”
墨唯一吸了吸鼻子,“都怪你!早上在早餐店帮你送东西的那个女人,她一定是喜欢你,所以才故意把咖啡弄到我手上的!”
眉骨微微一跳,萧夜白看着她。
气鼓鼓的,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说完,那眼泪又开始流了。
“好疼啊。”墨唯一娇滴滴的说道,“疼死了,怎么办?”
萧夜白只能拿着纸巾不停的帮她擦眼泪,“忍着点。”
“忍不了,你亲亲我。”墨唯一撒娇说道。
容安忙转过头。
至于萧夜白,瞳眸动了动,低下头,薄唇贴近她的额头,轻轻的亲了一下。
墨唯一心满意足,将整张脸蛋都贴在了他的怀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男人的安慰,手上的疼痛,似乎也可以忍耐了。
接下来,老医生总算可以安心的处理伤口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后,伤口处理完毕。
老医生叮嘱道,“这几天双手不要乱碰东西,尤其是不能碰到水,隔两天来医院换一次药,饮食方面清淡一些,还有多注意休息,这样伤口会康复的会快一些。”
萧夜白安静的听着,最后,打横抱起墨唯一离开。
容安忙跟上。
眼前的男人身形高大挺拔,墨唯一举着双手乖巧的卧在他的怀里,等到了车边,萧夜白将她放进副驾驶座坐好,又拉上安全带。
关上车门,手机响了。
仲恺在那头说道,“萧总,已经问过律师行那边了,是一个叫路晴天的女律师让公主煮咖啡,结果端咖啡的时候,突然撒了,烫到了手。路晴天在律师行做了五年,未婚,在律师行挺受欢迎的,应该只是单纯的故意报复。”
“应该?”
男人的声音低沉无波,仲恺却一阵忐忑,忙解释道,“她家庭关系简单,我没有查出有什么异常,公主又长得漂亮,所以可能是嫉妒……”
“我不想听这些。”萧夜白过去拉开车门,“处理一下,回头把结果告诉我。”
“我明白了。”仲恺只能答应。
挂断手机,萧夜白上了车。
墨唯一开口,“小白,你给容安说一下,让他去律师行帮我把东西都拿回来。”
“恩。”萧夜白发动引擎。
“对了,再帮我给陆律师请个假。”
两只手都伤成这样了,短期内,日常生活都困难,实习更不可能继续进行了。
萧夜白侧首看了她一眼,“还要去?”
“当然要去啊!那个小婊砸不就是希望把我赶走吗?我偏偏就不能随了她的愿。”墨唯一举着两只熊掌,说的义愤填膺。
萧夜白挑了下眉,不置可否的将车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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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接到电话后,很快来到律师行。
身高,脸黑,穿着一身的黑衣,自带冷厉,再加上肌肉纠结的样子,气场强大又压迫。
一进门,前台就被吓得声音颤抖,“请问你找谁……”
“我来拿公主的东西。”
刚好这时云云从旁边过来了,认出这是中午和墨唯一去吃饭的男人,她立刻说道,“你稍等一下,我帮你把唯一的东西拿过来。”
容安点头。
云云很快抱着墨唯一的包和大衣过来。
看着容安面无表情的样子,她小心翼翼的问,“唯一没事吧?”
“有事。”
云云:“……”
“很严重。”
云云:“……”
“哭的很惨。”
云云脸上一阵无措,“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我本来是想让她给路姐送咖啡,让她们的关系好一点……”
“陆律师在哪?”容安无情的打断。
云云只好说道,“陆律师已经下班了。”
容安,“你帮公主请个假,她最近要养伤,来不了。”
“好。”云云立刻答应。
等容安转身要离开,她忍不住追问,“对了,先生,你是唯一的男朋友吗?”
容安回过头,特别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她是公主,我是她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