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时的死娃儿!”
看他的样子精神旺盛,又哪像半分有病的模样?
……
当宋文胜和衙役们走出了吕四爹的家,他们一边向着闫家走去,宋文胜一边还在心里想了想那一匣子金锭。
说实话,世上的人看见金子,怕是没有一个人不动心的。宋文胜也清楚地知道,他要是愿意把这匣子收下,自己和李兴怡后半辈子过日子的钱只怕都够了。
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甚至只看了一眼,就把那匣金锭扔抛到了脑后。
因为他自打记事以来,净被那些无良的地主、还有和他们沆瀣一气的狗官欺负了,这之前他受的苦还少吗?
在他看到金锭的时候,他立刻想起了在培训班时,欧阳铭洲先生对他说过的话:
“不管你接过了多少贿赂,够你花天酒地过上多长时间,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就是你在接过这笔钱的那一刹那,你就成了那个人的狗!”
“不管是身价高低,走狗……终究是走狗!”这时的宋文胜冷笑着想道:
连那个不幸惨死的小蚂蚱还知道忠心护主呢!我要是把那些金子接过来,我宋文胜就特么连条好狗都不如!
他娘的吕老狗这些人,一辈子就知道钱是好的,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这世上还有比钱还好的东西!
此时的宋文胜心情居然异常轻松,当他过了这一关之后,他觉得自己竟像是越发强大了许多!
……
与此同时,旁边那些衙役还好奇的向他问道:
“既然那个老家伙公然行贿,宋先生怎么不用这个罪名把他抓起来法办?”
“你们当我想不到这个?”宋文胜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不过现在办他,却不是时候。”
“这怎么话儿说的呢?”他身边的衙役随即好奇地问道。
宋文胜哼了一声道:“那个老家伙虽然声望大不如以前,但他毕竟还是木河村的带头人物。”
“如果这时候把他办了,一定会节外生枝,说不定会有人借此煽动整个吕氏宗族,让同仇敌忾的来和咱们工作组作对。”
“而且现在我担心的是另一件事……”说到这里,宋文胜皱起了眉头,向这些衙役们晃晃手中的笔记本。
“怎么了?”衙役见状,好奇地向宋文胜问道。
这时的宋文胜神色沉重,面带忧虑道:“在这之前照县令就曾提醒过我,他来到清河县之前,有一件事就让他极为担心。”
“今天这事……终于还是到了咱们眼前!”
宋文胜咬着牙说道:“照县令担心清河县周围地势复杂,那些没良心的地主会利用这一点瞒报土地。到时咱们这些人没了户主的亲自带领,根本就找不到这些地块!”
“现在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我敢肯定那条姓吕的老狗,一定把自己家里不易找到的那些的田地,全都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