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他太熟悉了!
他没有激动地上前和她相认。而是转向谢大太太,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贱人!”
谢明理心陡然往下一沉,道:“严纪鹏,你敢辱骂我妻子?”
严纪鹏道:“你也是无耻的伪君子!”
尚未审讯,他们先吵了起来。
王大人大怒,厉声喝道:“每人掌嘴十下!再有扰乱公堂者,掌嘴二十!”
一阵“噼啪”声后,堂上安静了,气氛也更加沉肃了。
王大人沉声将夫人状告内容宣布后,要谢大太太作答。
谢大太太叩首道:“民妇就是欧阳明玉。”
又望着夫人凄声道:“欧阳明玉若是被人囚禁,断不能苟活至今,只怕早就以死明志了。不管当年发生什么,妹妹既然活着,已是万幸,为何要这般陷害姐姐?”
这是指夫人若真是欧阳明玉,就不该活着。
严纪鹏再次忍无可忍,跳起来骂道:“贱人,你好恶毒!”
夫人冲他摆手,示意他不必急躁。
然已经晚了,他又挨了二十个嘴巴子。
可怜严老爷愣是被打成了猪头,加上他满眼仇恨和痛苦,实在叫人不忍凝视,方瀚海和方初干脆左右夹住他,怕他再冲动。
王大人又传夏织造上堂,喝令他招供:被他囚禁在庄子里的女子到底是欧阳明玉还是欧阳明珠。
夏织造不敢看夫人,只低声道:“欧阳明珠!”
谢明理夫妇同时松了一口气。
夫人道:“大人,这狗官丧尽天良,所言不足为信!
王大人问道:“你还有何证据?”
夫人铿然回道:“自然有。”
因转向谢大太太,讥讽地笑道:“你不是我,再装也装不像的。再装,你还能把身上的病给装没了?”
谢明理和谢大太太同时变色。
与他们一起变脸的还有欧阳家的人,两个都是女儿,这般对簿公堂,不管谁胜谁负,最终伤心丢脸的都是亲人,他们要怎么办?
王大人追问:“欧阳明珠有什么病?”
夫人道:“先天气血不足,百般调治都不曾好。”
王大人立即命请明阳子先生上堂,为她们两位诊脉。
立即有衙役奔出传人。
谢大太太急辩道:“民妇曾难产,亏了身体。”
她连怀两胎都没有保住,直到第三胎,才险死还生产下谢吟月。所以,谢吟月年纪比严纪鹏的大儿子要小许多,甚至方瀚海比谢明理晚成亲两年,方初也比谢吟月年长一岁。
夫人冷笑道:“是难产亏了身体,还是身体不好导致难产,不是诊断不出来的。再不然,还有当初帮你养胎的大夫可以作证呢。”
谢大太太流泪道:“妹妹,你定是打听我生产伤了身,为什么一定要借这个由头诬陷姐姐?况且先天气血不足也不是治不好的。你治好了病本是好事,姐姐岂不百口莫辩了?”
夫人叱道:“叫你别装我,你偏要装!欧阳明玉遇事会像你这般哭哭啼啼吗?别丢人了!你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不敢认,顶着我的名头活在这世上,不仅欺瞒天下人,还欺骗自己,真可怜你!你也就能骗骗谢明理罢了。他当年只见过我一面,才会被你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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