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亲,就让他吻遍全身。
“可是……”
“我好心饶她性命,却险些让你撵了出去。”
江倦:“……”
他还能怎么办,只好瞟着?别处,眼神潮湿地说:“好的吧。”
薛放离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他倒是占了一个大便宜,却又贪心到?连江倦的一个吻,也?不肯放过?。
少年都坐到?了他怀中,也?主动献来了吻,他没有不亲的道?理?。
薛放离按住江倦的后颈,低头?吻了过?来。
轿外?,梅妃还在哭喊。
“皇后,往日是我做错了,都说您心善,您就原谅我吧。”
“皇后,这几日,您昏迷不醒,我一直在为您祈福,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梅妃字句诚恳,好似颇为真心实意,可她曲线救国的策略,注定要落空。
轿内的两位贵人,自始至终都不发话,汪总管脸色一片煞白,只当他们是烦得不愿下轿,慌忙使了一个眼色。
他拉不动人,只好让禁卫军来拉了。
禁卫军上?前来,道?了一声“得罪”,抗麻袋似的一下扛起梅妃,就这么大步往外?走。
“放开我!放开我!”
没得到?回应,梅妃不愿意走,开始拼命捶打禁卫军,不知道?是她挣扎得太厉害,还是被捶中了哪里?,禁卫军手?滑了一下,“砰”的一声,梅妃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这一摔,她痛得面容扭曲。
索性人已经丢到?了外?面,禁卫军便没有再管她,扭头?就走回了殿内,宫殿的大门也?在缓缓合上?。
梅妃愣了好一会儿,本要站起来,可她摔得厉害,根本站不起来,只好一路爬过?去。
“皇后!皇后——!”
“砰——!”
宫殿的门彻底合上?。
梅妃的算盘,也?彻底落空了。
梅妃愣愣地看着?大门,身上?的力?气彻底抽离,她几乎瘫软在地,满心都是懊悔。
当初她怎就没有留一线呢?
可再后悔,也?已经无济于?事。
自此,她要在照安寺,常伴青灯,吃斋念佛了。
江倦苏醒,一切也?该步入正轨了。
让江倦休养了几天,这一日,薛放离再去处理?政务,没打算放过?江倦,要他也?一同过?去。
江倦很不情愿,“可是我想睡觉。”
事实证明,江倦睡得多,可能与神魂不稳有点关系,但也?没那么多关系,因为现在他的神魂很稳,可江倦睡得却还是很多。
“要不了多久。”
江倦坐在床上?摇头?,眉心蹙得很紧,真的很不乐意。
“你看奏折,我又没事可做,还不如睡觉呢。”
薛放离淡声道?:“在我怀里?睡也?是一样的。”
江倦说:“可是我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床不睡,偏要睡你怀里??”
“你要陪我。”
“我不要。”
江倦把头?摇了又摇,还是不肯,薛放离见状,若有所思地瞥他一眼,站起了身。
“那便罢了。”
这么好说话?
江倦偷瞄他一眼,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他刚要躺回去,头?还没碰到?枕头?呢,就听见几声轻咳。
“咳、咳。”
薛放离皱着?眉,以手?掩唇,轻咳不止。
江倦一看,吓了一跳,他几乎是从?床上?蹦下来的,踩着?鞋跑过?来,“你怎么样啊?有没有咳血?”
薛放离看了一眼,语气平平道?:“没事。”
江倦一听他咳嗽,心都捏紧了,他说没事,江倦却还是一把抓来薛放离的手?,还好,真的没有咳血,不幸中的万幸。
“幸好。”
话是这样说的,江倦还是放不下心来,他再不愿意陪薛放离一同看奏折,也?只好蔫巴巴地说:“算了,我陪你一起过?去吧,还能看着?你呢。”
薛放离道?:“不必。没有咳血,况且汪公公也?在,有什么事,他自会传太医。”
江倦说:“汪公公是汪公公,反正你也?说要不了多久,我陪你待一会儿吧。”
“反正现在……我也?已经睡不着?了。”
薛放离温和道?:“你不想去就不去。”
江倦嫌他啰嗦,“我想去。你等一下,我先让人给你煮——”
“煮药”两个字还没说完,江倦就被打横抱起,薛放离笑了一下,神色悦然道?:“晚些时候再喝。”
想着?他说不久,江倦就也?没坚持,“好。”
“你别抱我。”
薛放离才咳完,尽管没出血,江倦还是担心,不敢让他抱自己,怕损耗他太多体力?,“你放我下来。”
江倦在想什么,薛放离再清楚不过?,“我抱得动。”
江倦安抚他:“嗯,我当然知道?你抱得动,你先放我下来,到?了地方,你坐下来以后,我再给你抱好不好,这样不会压到?你。”
薛放离:“……”
他缓缓低下头?,与江倦对望,江倦诚恳地说:“你不要太为难自己。”
沉默了好几秒,薛放离并?没有松手?,他没什么表情地抱着?江倦,大步走远。
可在江倦眼中,这也?只证明了一件事。
——王爷,啊不,陛下的自尊心真的好强哦。
他怎么这么爱逞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