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丞宗内。
这是坐落在广南省的武术宗门,也是一方霸主,掌控武术力量,巍峨屹立在这片土地之上。
谁也不知。
此地究竟何等黑暗。
包括前来做客的习武人士与奇异人士们,同样不知,他们正聚集在南丞宗的巨大迎客厅,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其中。
白学斌正在笑容满面,而最近成为奇异人士的白兹然与白红冉,坐在叔父白学斌的旁边,心惊胆战的瞄着南丞宗宗主与长老们。
“可怕。”
“太可怕了,原来这才是华国的真正玄奇世界。”白兹然脸色怔然。
左侧。
美貌清冷的白红冉,穿着黑色丝袜的修长玉腿:“哥哥你可别再大惊小怪了。上个月,我们亲眼目睹过华国天骄驾驭天地之力的威严,依我看,南丞宗宗主也就比韩东略高一筹,差距没有那么悬殊。”
“不不不。”
白兹然摇了摇脑袋。
在他眼里,这可是武术宗门。
而且坐在主座上的一宗之主南绝恺,披着纯红如若岩浆的古风长袍,具有神秘威严,显得比韩东强得多。
“南宗主真乃高人,气概非凡。”
白兹然低叹一声,望向南绝恺的目光充满了崇敬之意。
“哼。”
白红冉蹭了蹭双腿,正待开口。
“噤声!”叔父白学斌面色凝重的传音道:“这里可是南丞宗,你们尚且不具备奇能传音的境界,居然胆敢议论这些事。你们不怕死,叔父我可是怕死的。”
“另外。”
“南绝恺可是华国称号序列之内的习武人士,当然比韩东强的多。”
闻言。
白红冉一怔。
而哥哥白兹然瞥了眼妹妹,心中不忿:哈哈,看吧,叔父也认为我才是对的。
其实白兹然对韩东没有恶意,只是最近白红冉经常提起这名字,让白兹然心中生出了一些莫名情绪,酸酸的,涩涩的。
“哼。”
白红冉哼了一声,抱着双臂,撑起了颇具规模的胸峦。
旁侧。
叔父白学斌摇头无奈:“你们别再谈论这些了,在南丞宗眼里,别说是我们三个,哪怕整个广南省的奇异人士,也只是土鸡瓦狗。”
“嘶!”
白红冉与白兹然意识到了南丞宗的恐怖,齐齐倒吸了口气。
“嘶!”“嘶!”“嘶!”
与此同时,凡是武将境以上的习武人士与奇异人士,全都倒吸凉气,心神震骇的站起身,望向正厅之外。
什么情况?
我们吸气也就算了,你们也吸气?
白红冉与白兹然登时茫然,他们当然感应不到——
距离正厅约有三百米的南丞宗正门,骤然升腾壮烈难言的气势,回荡万里八荒,让正厅内的众人,尽皆震骇,尽数无言。
“怎么了?”
白红冉看向叔父白学斌。
“别出声,你们别出声。”白学斌面色凝重的望向正厅之外的浓重夜色。
下一刻。
霸烈冷酷的声音,穿透百米:“与南丞宗无关的宾客,请你们立即离开南丞宗,站在山门之外——以免我们误杀!”
什么?
在场众人全都惊骇。
此地乃是南丞宗,竟然有人胆敢宣称如此肆无忌惮的言语,怕不是活腻了吗?
但紧跟着。
恢弘无边的巨响,携着劲道内力悉数崩腾的震荡感,扩散四方,震撼的整个迎客厅晃荡了两三下,显然真的有杀伐降临。
“离开。”
“我们先离开。”
这些宾客们全都慌了。
面对杀上南丞宗的磅礴威势,他们哪里还敢驻留在此,毕竟他们只是宾客而已,不想牵扯到南丞宗与其他势力的争端。
咔嚓。
餐盘坠落在地,当场破碎。
唰唰。
个个离座起身,汇聚在了南丞宗迎客厅的门口。
正当他们打算离开。
坐在首位上的南丞宗宗主、称号第一步武宗境南绝恺,目光蕴涵掌控权柄权威的姿态,右掌轻轻拿起黄金制作的勺子,点了点镶嵌钻石的餐盘。
“诸位,你们慌什么。”
“此地乃是南丞宗,我们南丞宗何曾怕过任何事?估计外面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嚣张恶徒,即将被我宗长老击毙。”
他一边开口,一边品尝美食。
那紫金颜色的长袍,宛若天地之间的唯一光彩,镇压万事,蕴涵慢条斯理的悠悠然,压根没当回事儿。
再怎么强,强的过他,强的过南丞宗?
荒唐!
今天他们南丞宗召开盛宴,若是任由这些宾客逃离,简直是南丞宗的奇耻大辱,绝对不能任其发生。
闻听此言。
古怪至极的氛围之间,这些宾客们聚集在门口,只感觉这道看似寻常的门槛竟然万分艰难,不敢迈出。
万一惹恼了南绝恺,他们岂能活命?
叮叮。
南绝恺吐气开口,先是敲了敲餐盘边缘的昂贵钻石,随后以无比寂寞的语气发出一声叹息:“遍数广南省,乃至华国武术世界,有谁胆敢直接冲击一座货真价实的武术宗门?”
这般情况,二百年不曾有!
武术宗门,屹立如同高山!
“确实如此。”
“这么多年,只有一些自以为是的凶恶之徒,愚昧无知的冲击武术宗门。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全数毙命!”众多宾客暗暗议论,神色间惊疑不定。
白学斌紧皱眉宇。
“怎么办?”白红冉慌了:“叔父,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