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脚下一栋守卫森严的别墅，华老在书房中回想一天的遭遇，回想起杨枫的音容笑貌，以及他跟孙女间的点滴纠葛，还有方九问对杨枫的评价。

思考良久，华老拿起桌上的红色座机拨了一个短号：“嫣嫣，还没睡吧，过来一下。”

未几，华紫嫣敲开了华老书房的房门：“爷爷，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

“嫣嫣，那个杨枫是北清大学的大一新生吧！”

“是啊，怎么了？”

“既然如此，明天跟我一起出席一个观礼。”

“观礼？”

“大学生军训的汇报表演。”

“爷爷，你是说……”

华老点头笑了笑：“你想去还是不想去？”

“我……”

“不想去的话，爷爷就推掉。”说话时，华老一阵关注着孙女的表情。

“去看看也无妨，我有些怀念自己的军训的生活了。”

“怕是口不对心吧！”华老哈哈笑道，“不过，那就这么定了。”

“好。”华紫嫣话音方落，手机响了，是一通艾国打来的陌生电话。

华紫嫣秀眉微蹙，接通手机后放在耳畔，却听到一个少女欢快的声音：“姐姐，我是杰米。”

“杰米，你好你好。”

“姐姐，这是我用的定时通话软件，算算时间，这时候我的飞机快要降落了。嘻嘻，你一定会问我去哪里，十二点我会在北都落地。如果可能的话，来接我哦。”

华紫嫣放下手机，哭笑不得：“这个小鬼。”

“杰米是谁？”

华紫嫣道：“爷爷，我忘了告诉你，就是我和杨枫在飞机上救下的那个孩子，要不是我把救生衣让给她……你一定猜不到她的真实身份。”

“没有一点提示，我当然猜不到。”

“她叫杰米，是艾国总统的独生女。”

“竟有这么巧的事儿。”华老也不禁动容。

“爷爷，你早点休息，我得去机场接那个小鬼了。”

“去吧去吧，让小荣开车。”

“是。”

目送孙女离去，华老脸上的笑容和慈蔼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酷与淡漠。

良久，华老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房间凭空多出一个举止恭顺的青壮男人。

“小易，给我去查一查这个叫做杨枫的年轻人，他很神秘，如此接近嫣嫣，会不会别有用心？”

确认华老说完话，易水寒才道：“先生，既然你怀疑杨枫有所企图，为什么明天还要带着小姐前去观礼？”

“我在试探嫣嫣，可惜啊，好像我那眼高于顶、对无数红色子弟不屑一顾的孙女，她对杨枫有些特别。”华老顿了顿，续道：“但是，那小子身边好像不缺漂亮女人，对嫣嫣也没啥特别的感觉。”

“先生，关于这个杨枫，我倒是了解一些。”

“哦？你居然了解这个年轻人？”

“你还记得我之前离开过一阵子吗？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小木，终于让我找到她了。”

“小木找到了？”华老激动的站起身来，蓄着白须的嘴唇微微颤抖：“她在哪里，她还好吗？”

易水寒点点头：“她还好，有人照顾她，所以我就离开了。”

“有人照顾她，难道说她已经嫁做人妇？”

“没有，是被一个人收留了，不过，养父突然失踪，但是，她还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对她很好，情同兄妹。”

华老欣慰地点点头：“如此一来，九泉之下的先生和夫人也可以瞑目了。”

“先生，你猜小木的这位哥哥是谁？”

睿智如华老，当即白眉一抬：“莫非就是杨枫？”

易水寒轻笑点头：“正是，小木现在名叫秦雪，她跟哥哥杨枫一同考入北清大学。”

华老点点头：“真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如此说来，白天我见过的那个丫头，就是小木。当时真是没认出来，现在想想，依稀还有孩提的影子。”

易水寒说：“小木，现在和以后都叫小雪了。小雪跟我讲，当年被人贩子拐带，后来被迫在风雪里卖花，若不是杨枫父子收留，她一定会冻死在雪地里。”

“可怜的孩子！”

“从那以后，小雪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父亲身体不大好，家里勉强维持温饱，但是，杨枫对这个妹妹是极好的。”

“何以见得？”

“小雪说，杨枫总是将菜里的肉和鸡蛋夹给她，还有，杨枫宁愿自己辍学，也要将家里唯一上学的机会让给她。”

华老长叹一口气：“小易，我要你保证，从今以后，不让小木，不，是不让小雪再受半点委屈，你能做到吗？”

“我用人头担保。”

“下去吧。”

“是的先生。”

“等等，我要关于杨枫所有资料，他那一身的本领都是哪儿学来的？”

“我这就下去准备。”易水寒说完，身影再次凭空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