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杨枫哑口无言。
巩团长却耐心的解释:“你的动作跟军人一样标准,你要是参加,同学们却跟不上你,你还是不和谐的个体。”
“嘶——”杨枫倒吸一口凉气,虽然听着有些别扭,但是,理还真是这么一个理儿。
巩团长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枫,你的一举一动让我看到一个军人的素质,老实告诉我,你没当过兵吧!或者,你是军区大院子弟?”
“当然没有,当然不是。”杨枫摇摇头:“巩团长,咱不说这个。你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我有信心,会跟大伙儿表现的步调一致。”
事实胜于雄辩,此刻,陈富贵也对杨枫刮目相看,他帮腔道:“巩团长,就让杨枫参加吧,他说的没错,这是一次人生经历,错过了会遗憾终生,虽然距离表演还剩不到两天的时间,但是,我有信心让杨枫跟我们和谐统一。”
汪大同、朴钟声、金字善等人也纷纷求情,巩更民看着一帮生机勃勃的面孔,点点头:“这样,再给你们一天时间,如果做不到,那我也没有办法。”
“谢谢巩团长。”杨枫激动地说道。
“谢谢巩团长。”三排四十一名同学异口同声,呼声如雷。
看到杨枫一丝不苟,跟着队伍开始训练,巩更民顿生爱才之心,他喃喃道:“真是个好苗子啊,天生职业军人的料子,单看他那套军体拳,少说也有三年五载的功力。”
突然,巩更民就皱紧了眉头,心生疑窦:按说以他这样的身体素质,不可能中暑晕倒啊,莫非是……
想着想着,巩更民哑然失笑,心说真相如何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然而,巩更民却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影响杨枫一生的决定。
杨枫跟自己的“战友们”加紧练习时,白富盛却在满世界发了疯地寻找儿子白朗。
三十六个小时,白富盛拨打了不下一百个电话,寻找任何一个他认为可能的地方,一个盹儿都没打,一粒米都未进,只是喝了一瓶农夫山泉。
三十六个小时寻找无果,白富盛整整熬下去一圈膘,他顶着一双浓黑的大眼袋,步履沉重的回到家里。
妻子潘广凤没在。
白富盛满怀希望的推开儿子的房门,幻想着儿子坐在电脑前,回头朝他微笑。
可惜,什么都没有。
儿子关闭了手机,没有登录过任何聊天软件,简直跟人间蒸发一般。
白富盛给儿子整理了房间,轻轻掩上房门走了出去,上了楼梯,来到尘封已久的小阁楼。
看到角落里那只老式的木箱,白富盛深吸一口气,缓步上前,拂去表面厚厚的灰尘,打开了。
里面都是白朗小时候的玩具,不少是白富盛亲手制作的,有木头雕刻的小手枪,有木棍削成的刀剑,有竹蜻蜓,有小马……
朦胧泪光中,往事历历在目。
静谧的午后,温柔的阳光下,儿子拿着小手枪对着他,嘴里发出稚嫩的童声:“标标……”然后,一个年轻的男人倒下了,然后是孩子爽朗的大笑。
天高云淡的黄昏,儿子拿着木刀、木剑,装模作样的舞动,嘴里发出“呵呵哈哈”,童声稚气。
竹蜻蜓飞上了天,木马摇晃着,小朗笑啊跳啊……
白富盛闭上了眼睛,双手捂脸失声痛哭:“儿啊,你在哪里?爸爸不能没有你!”
半晌,白富盛方才止住哭泣,拨通妻子潘广凤的电话:“你在哪里?”
“我忙着呢,别烦我。”
“你忙着呢?你在忙什么重要的事!”白富盛第一次在妻子面前表现的疾言厉色。
“我在打听消息,廖大哥不能这么……”
“儿子不见了!”
“不见了?多长时间?”
“三十六小时。”
“没事,他以前不也是经常夜不归宿。”
“这次不一样,我有种预感,我会失去他。”
潘广凤心里有些发毛:“要不报警。”
“我再找找,实在不行,只能报警。”白富盛有气无力道。
……
杨枫终究不负众望,在汇演前一天通过了巩团长的亲自考核,得以参加。
汇演日期定在九月三十日上午。
巩团长说届时会有社会各界人士前来观礼,电视台也会录播,希望大家重视,但是不要有太大压力。
巩团长说的轻巧,他这么一说,大家能没压力?
二十九日下午,实际上的军训已经结束了,为了缓解压力,下午半天同学们自由活动。
秦雪提议大家去看看香山红叶,除了汪大同这个土著,所有人都兴高采烈。
“你不去可以,借车一用。”杨枫朝他摊开手掌。
“那我还是去吧,你对车况不熟。”汪大同说道,目光若无其事的扫过秦雪,最后落在苏沁心的身上。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杨枫摇头笑了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汪大同还算讲究,不过这小子可是有家室的人!
这一刻,杨枫有些同情汪大同,因为一棵树,居然要放弃整片森林。
一辆汉兰达,载着新f4以及四名最受瞩目的新晋校花,驶出校园一刻,便引发了大规模的议论。
男生们一个个红着眼睛望洋兴叹。
女士们也是充满了羡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