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枫本来只是在陌生的街头漫无目的游荡,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他一阵狂喜,就跟进了维多利亚的秘密,甫进门内,便被七色霓虹晃晕了眼,又被一股浓浓的荷尔蒙气息淹没了。
与此同时,他看清了尾行对象的庐山真面目,原来不是郝丽,杨枫心头一阵失落。
就在这时,听见一个女人喊叫着要酒。
女人一声喊,吸引了无数牲口炙热的目光,然而,居然没有男人上前搭讪。
杨枫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女人黑发、黑色皮裹胸、黑色皮质热裤,裸现的肌肤却是异样白皙。
黑白分明,煞是吸引眼球。
年轻帅气的服务生战战兢兢上前送酒,半路被一个光头佬拦住,光头佬给了几张小费,将一包粉末倒入酒中。
杨枫目瞪口呆,心说这厮也真够明目张胆的,这是下药吗?
旋即他摇摇头,或许是自己out了,在这种乌烟瘴气龙蛇混杂的地方,没人下药,才不正常,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而那个买醉的女人根本不正常,或许她就是不想清醒,就想在醉生梦死中沉沦发泄。
服务生还是将那瓶加料的酒送到女人跟前,女人头也不抬,只是从胸衣里抽出几张印有富兰克林头像的绿票子丢了过去。
然后,在众目睽睽下,女人捉住酒瓶,灌下一大口,呛得一阵咳嗽,片刻后喃喃自语:“戴迪,你安息吧,杀你的那个人已经下了地狱。”
女人声音很低,可是听力变态的杨枫却听得真真切切。
项劳拉正是在这里买醉,藉此告慰亡父。她的外表成功吸引了杨枫,她的喃喃自语更叫杨枫好奇。
于是,杨枫就近点了一张台子,要了一打虎牌啤酒,漫不经心地喝着。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杨枫心想。
“女士,我可以坐在这里吗?”终于,有个谢顶男人按耐不住,走到女人跟前,很是绅士地问道。
“不想死,就给我滚蛋!”女人头也不抬道。
“干什么这么大火气,是不是那啥不调?哥哥可以给你……”
“找死!”女人掂起伏特加的酒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过去。
男人没能做出任何反应,酒瓶直接开了他的瓢。
“啊——”男人一声痛号,双手捂着脑壳,鲜血依然顽强地汩汩而出,他气急败坏道:“臭婊咂,给老子等着。”
撂下这句狠话,男人在同伴的搀扶下,跌跌撞撞走了。
身材爆棚的女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依旧自顾自喝着那瓶加料的伏特加,杨枫却是摇摇头,就说她这么大胆,竟敢孤身一人夜店买醉,原来还是一头母暴龙!可惜,今晚不知会成为谁的猎物。
正在胡思乱想,手机震动起来,摸出来一看,是秦雪打来的。
杨枫疾步走向男厕,一把推开门来,突然看到一男一女正在上演活春宫,杨枫虽然见过一些世面,可是眼睛还是被烫了一下。
不过,随着厕所门自动关闭,他发现这里的隔音效果相当不错,只是,里面还有一个女人“啊啊”的叫着。
杨枫冷冷道:“打扰一下,我接个电话。”
女人果然咬住唇皮不叫了,还朝他媚媚一笑。
杨枫咽了口唾沫,迅速进了隔断,接通了电话道:“小雪,怎么了?”
“哥,怎么这么久才接,你不方便?”
“还好,你说。”
“还不是那个李瘸子,他一直跪在咱家门口。”
“哦,有这事?倒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丈夫。”
“那你说怎么办,烦死人了,看着也怪可怜的,毕竟是个残疾人。”
“你同情他?”
“有一点。”
“你想想张欣艺。”
“不同情了,只有憎恶。”
“那不就结了,这老小子以为死缠烂打有用?”
“或许他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呢!”
“他做梦!小雪,你联系张猛,让张猛跟他谈,一口价五十万,他愿意转让,咱们就接。”
“五十万?我记得他上次说过五百万,那不才是一折?”
“就是一折。”
“会不会狠了一点?”
“跟这种为富不仁的禽兽,没有道义可讲。”
“那好吧。”
“你让张猛跟他讲,让他赶紧滚蛋,否则一折都休想。”
“我知道了。”
恰在此时,女人没忍住又叫了一声。
秦雪耳尖,马上问道:“哥,什么声音?”
“哪有什么声音?有事再联络,先挂了啊!”杨枫立刻挂断了手气,一脸黑气的出了隔断。
男人还在忘我的耕耘,女人则是扶着门板,时而满脸陶醉,时而低声啜泣,仿佛忍得很辛苦。
“叫吧,别忍着了。”杨枫善解人意的说,路过男人身边时,手背仿似无意拂过男人的腰侧。
然后,杨枫前脚出门,就听见男人发出一连串的低吼。
杨枫淡淡一笑,回到座位。
再观女人,杨枫不由微微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