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苦修士般血淋淋的男子却不是骚包死二逼张思龙又是谁!
曾子墨捂住自己的嘴,玉容上现出最深的动容。
梵青竹和小恶女激颤中齐齐回望金锋,却只见着金锋呆呆的站在那里,就跟僵尸一般。
看着骚包这幅德行,七世祖一帮人激动不已,互相紧紧掐着对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骚包,骚包他,狗日的出来了!
他这个胆小鬼竟然出来了!
操!
操啊!
操操操!!!
“快,快——”
“乔乔!”
“乔乔。快去叫乔乔……”
担架上,疲惫虚弱的青依寒奋力叫出这话。徐增红即刻狂奔飞遁。
颤栗的臻首凝望那台下的骚包,青依寒仓蒙灰败的眼瞳中露出一抹最深的欣慰。
终究,张思龙还是勇敢的站出来,扛起金家军这面大旗,力挽狂澜。
“……滚过来受死……”
“受死……”
张思龙的恶魔咆哮兀自在天空中久久不绝,现场众人只感觉自己处在那飓风的中心,身子骨都要被那咆哮撕成粉碎。
无数人在这一刻紧紧的抱着自己,如陷冰渊。
“你是谁?”
“这遗蜕是谁的?”
“说!”
蓦然间,张士朋一步前插,指着张思龙厉声大喝出口。
张思龙靠着张道陵的塑像,歪着脑袋眯着眼睛看着张士朋,满脸的不屑,就像在看一只小米大的蚂蚁,扯着老高的嘴里嘶声叫出一句话来。
“老子是谁?”
“老子是你们张家的祖宗!”
“一群不肖子孙,连你家祖宗都认不得了。”
“滚过来受死!”
这话出来,七世祖身子大震,呆呆的看着骚包,胸腔发出剧烈的抖动,喉咙管里发出格咯叭叭怪异声响,完全一副见鬼的模样。
这个骚包……
这个死二逼好像不一样了。
到底哪儿不一样,七世祖又说不上来。
听到张思龙的暴叱,张士朋面色顿沉,滔天狂怒升腾起来,指着张思龙沉声叫道:“你再乱说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张思龙丝毫压根就没把张士朋放在眼里,懒洋洋指着张士朋点了点手指:“跪下!”
一声跪下出口,所有人都惊呆了,也全都吓呆了。
张士朋更是错愕当场,随即勃然变色,愤怒滔滔,顿时气机全开。
张思龙虽然像极了乞丐,但他身上那股子的道气却是掩盖不住。面对同是修道人,张士朋再不客气。
一步迈出间,张士朋的气势陡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同一头斑斓猛虎,虎视眈眈盯着张思龙,收紧的眼瞳中爆出肃杀狂暴的杀气。
作为当世道门为数不多的几位大真人,张士朋用自己的雄浑气势证实了他三大师的身份绝非浪得虚名。
对方一个乞丐般的男子竟然敢叫自己跪下,这中羞辱不报复回去,不怕张士朋身为大院士,但这辈子也别想在道门中抬起头来。
就在张士朋即将掀起惊涛狂怒之际,张思龙的左手慢慢抬起来摸到那二尺小人肉身头上,轻声的自言自语说道。
“宜亭老祖,你看,这就你的玄孙张士朋。他都不认识你了。”
“你还叫我放你出来。”
“我都告诉过你,这群不肖子不成器,你还不信。”
“现在,你看见了吧。”
“你当年牺牲你的法身把三清山的龙脉接续过来,让张家家祚延绵八十年。”
“你的子子孙孙,都他妈变这样了。”
“待会老子就把他们统统杀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个不留!”
张思龙的话语虽轻,但张士朋确实听得清清楚楚。
一瞬间的刹那,张士朋胸口就被十万吨级巨轮的巨锚打中,脑子轰然爆炸开。
张士朋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尊法身遗蜕,惊惧惊恐纠葛不尽,整个身子发出筛糠般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