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那一具具的尸体告诉自己,这不是在做梦。
刚刚还在向自己偷偷递送宝贝的大活人宿盛禹现在正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自己。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不信还有茫然的疑惑。
空气中那股子浓浓的血腥味越发的浓烈,还有那周边一个个冰冷得感受不到丝毫生机的刑天杀神。
眼前摆着的那些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玉鼎铜鼎,在这一刻变得不再重要。
红得发黑的血慢慢的流淌在自己的脚下,白星辰下意识的往左挪动身子。
这时候,白星辰又看见了宿盛禹那毫无生机的眼神,当即之下,白星辰身子又复一个哆嗦,急忙向右转移。
左边是宿盛禹的尸体,右边,是满地的鲜血,白星辰找不到下脚的地方,身子又开始不住的抖动……
“袁延涛为什么没回来?”
身边的金锋抬起拐杖轻轻的将宿盛禹的眼皮抹了下来,嘴里叼着烟静静的问道。
白星辰艰难机械的转头,一张晰白的犹能看见少年时候英俊轮廓的老脸不住扭曲抽搐,额头上的汗水如脚下的高品质的珍珠一颗颗的掉落下来。
“我,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上下牙关不住打颤,白星辰嘴里发出极其难听而又恐怖的声音,像是哭,又比哭更要凄惨。
金锋深吸一口烟雾,随手抄起旁边柜子里放着一把绝世罕见的西夏剑。
“我觉得,我们应该坦诚相对,尊敬的白星辰伯爵阁下。您在谈判期间每天晚上都飞天都城,凌晨又飞回魔都,我想,你应该很累吧。”
轻轻的抽出剑身慢慢的横在手中,右手拇指摁在西夏剑的剑身上轻轻磋磨。
在金锋身畔的白星辰在这一刻完全能清楚的感受到死亡逼迫临近的气息。
噗通一声响。
白星辰当即就给金锋跪了下去,丝毫不理会自己就跪在那血泊之中。
“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以一个世袭伯爵的身份向您庄严发誓!”
“我们只负责跟您谈判。我虽然每天魔都天都来回跑,但我只负责这个宝库。”
“袁延涛来不来,我左右不了的啊!”
“他现在是诺曼少爷跟前的大红人,就连司徒清芳和司徒婧婧都是他的女人了。”
听到这话,金锋眼神轻轻一动,曼声说道:“这么说起来,我是错怪你了。”
“好吧。”
“我向你道歉。”
说着,金锋站起身来,轻声说道:“鉴于您偷盗我们国家的绝世珍宝,证据确凿事实清楚。”
“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听到这话,白星辰浑身径自打起了摆子,一下子解开自己的皮带,从胯下掏出那几件价值连城的珍宝,最后又把那一串价值巨万的大东珠摸了出来。
双手捧着这些珍宝,白星辰哭着嚎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求求你,求求您,尊敬的金委员先生……”
金锋眼睛一扫,看了看白星辰那早已湿透的裤子,抬手将那颗大东珠和东珠朝珠毫不客气的拿在手里。阴测测咧嘴一笑。
“每个人都有自己价值,不杀你?”
“你能给我什么?或者说,你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白星辰呆呆傻傻的看着金锋,哭着说道:“随您吩咐。我的主人!”
“暧!”
金锋扬起手杖指着白星辰,微笑浅浅曼声说道:“我,不是女王,更不是诺曼,收不起您这样高贵伯爵的奴才。”
“很遗憾,白星辰伯爵阁下,您的余生,只能在我们神州渡过了。”
“祝您在神州监狱里过得愉快。”
顿了顿,金锋又笑着说道:“对了,我忘记说了。”
“在我们神州,有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