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你是土豪,看来没错,”怨不得他一个医生就那些工资还能买车有买房的,还是两套。
后来,钟致丞给秦苒讲了宗政的故事。
果然向他那样有强大气场的人定然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宗政原是混混出身,打架斗殴,蹲过监狱。当钟致丞讲这些的时候,秦苒完全不能相信,虽说现在的宗政行为中也夹杂着一些“痞气”,但都无伤大雅,反而给人一种很an的感觉。
“第一次见面是在医院,我在普外轮转,急诊的人把他送到了普外,你可能不相信,当初给他缝针的时候他坚决不打麻药。”
“为什么?”秦苒诧异,“那伤疤那么长——不打麻药——”疼死了。
“为了求婚,”钟致丞笑而不语。
“求婚?”
“他说打了麻药,手就没知觉了。他要把求婚的戒指亲手戴在杜莫优手上。”
宗政原本打算第二天一早向杜陌优求婚,只是之前他欠的“孽债”找上门来,为了能亲自给杜陌优带上戒指,他坚持选择不打麻药。
“这——至于这么较真吗?”
“那是承诺,或许等你知道他和杜莫优的故事,你就能明白,一个男人的承诺有多重要了。”
总觉得宗政和杜莫优之间不是那么简单的幸福,宗政对杜陌优的好简直羡煞旁人。
“我可一点也不羡慕他们的事。”
“为什么?多感人。”
“因为舍不得你吃苦。”
钟致丞成功扯开了话题吸引走了秦苒的注意力,自始至终,他对秦苒都有多保留,没有和盘托出。
秦苒不眼瞎,更不心瞎,她等着钟致丞所说的,等他回来告诉她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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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已过,钟致丞走时夏季快要结束,等他回来时应该刚入冬。
秦苒担心跨季容易生病,还特意给他加了件比较厚的大衣,虽然同属北半球,但美国肯塔基州的气候秦苒还特意百度过,差不太大。
钟致丞走的时候是周三,前一天他值完夜班,早上匆匆回来提了行礼就出发。
秦苒原本打算送他去机场,顺带可以把车开回来,就不用打车了。
不想出门时天不遂人愿,下起小雨不说,秦苒的电话响了。
是陆美玲打来的,秦苒心里一阵烦躁,遇到她总没有好事。
果然,电话那头,陆美玲的声音前所未有的的紧张,“苒苒,你爸生病了,在枝大一院的急诊。”
她的哭腔如同一道惊天霹雳,生生劈中了秦苒的心,身体仿佛被定住一般,僵硬到没有反应。
拎着行李的钟致丞一把夺过秦苒的电话,三两句问清楚问题,见秦苒逐渐回过神来。
钟致丞交代了秦正华的情况,“急性肾衰。”
单是四个字,钟致丞已经大致了解了情况,秦正华所得的疾病,正是钟致丞最熟知的。
“抱歉不能送你,我先去医院,”秦苒抓起门口柜子上的包往外冲,钟致丞一把拉住她,面色严肃,“我陪你。”
“不用,”秦苒挣脱钟致丞的束缚。
“我晚走一天也可以,”钟致丞解释,“这是页数情况,秦苒,别忘了他是你父亲,他也就是我父亲——”
“钟致丞!”秦苒打断了钟致丞的话,侧对着他露出隐忍的侧颜,“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配,求你快走吧。”
一直埋在她心中的自卑,在此刻全部涌上。
是的,秦苒自卑,她一无所有,凭什么能得到钟致丞的青睐,而且,眼前这个男人竟然一点犹豫都没有就为了她放弃了大好前途。
秦苒真想问他,他究竟知不知道,出席这次峰会对他有多重要,以后的职称,未来的前途,他竟然决定的那样毫不犹豫。
“苒苒——”
钟致丞本想再劝她,但秦苒坚持说不用,抓起包,一路跑向电梯。
是的,连再见都没有说。
仲夏后的小雨一点都不浓烈,却又一种微寒,能侵入人的皮肤。
这雨小到即便秦苒没有带雨伞,她也没被淋成落汤鸡,只是衣服上微微渗透一层,头发也是表面一层被沾湿而已。
但就是这样不干不湿才让人难受,不能换衣服只能捂着潮湿。
秦苒赶来急诊的时候,秦正华已经没什么危险,医生正和陆美玲商量,将秦正华转去肾内科。
据说,秦正华几个月前就已经出现下肢浮肿的症状,但没有在意,只当是自己走多了路累的。
毕竟枝大一院新院区工地塌方的事让他忙了好一阵。
陆美玲见秦苒赶来,上前将秦苒至医生旁边,“医生,这是我女儿,你再和她说一遍我丈夫的病情,她懂,怎么治都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