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弟,你也认为真是皇后娘娘杀的陈太医?”西门痕问。
事情太突然了,当他在宫外接到皇上宣他入宫的旨意时还很意外,一般的事,皇上都不会特意召见他,进了宫后,才知道是皇后出事了,这是他们家的大事,所以皇上也让他这个皇子在场陪审。
这件事之所以大,除了杀掉陈太医是针对三皇子之外,还是皇后亲手做的,而且还是皇后亲口招认,白纸黑字画了押。一个皇后承认了自己犯下的罪,可想而知会有多大的影响。王子犯法且与庶人同罪,皇后虽然招供,但罪责是不可避免的。
而且西门靖烈听说姜子音是为了保住她那个庸笨的儿子才动的手,断掉了西门寅的康复之路,本來就偏爱西门寅,打心底不看好西门彻的西门靖烈心中恼怒的很,当即就决定废后,一道诏书便先让姜子音下入冷宫。
“她不是自己招认的么?”西门寅道,“我也沒有料到此事。罢了,不想再谈。”
西门痕看着西门寅从小太监手上接过药碗,咕咚咕咚的喝起來,悠悠的道,“喝了这么多年的药,还会觉得苦吗?”
药饮尽,西门寅拿过帕子擦了擦嘴角,“你想试试?”
“算了,我可不想。”西门痕沒心沒肺的摆手笑笑,“这就是天妒贤才,我还想活得逍遥一些呢。”
“能活的逍遥自然也好。”西门寅坐到了那张已经弹了多年的琴前。
“难道三皇弟不是也在寻找自己的逍遥?”西门痕的目光落在西门寅的琴上,这样一双整日弹琴作画的一双手还能倒弄怎样的乾坤?
西门寅浅浅一笑,指尖滑动,拨响了琴弦。
“算了,我这是操的哪门子闲心?皇后出事自有太子跟皇叔张罗,我这好奇心未免重了,还是去醉花楼找我的美人儿为好。”西门痕拍拍自己的额头,打算告辞。
“美人儿,成天就知道沉迷酒色。”
“儿臣参见父皇!”
西门靖烈走进翠竹阁的屋子,看了眼身在琴前的西门寅,示意点头道,“寅儿快快坐下。”
“谢父皇。”西门寅重新就坐,虚晃的身子好似真的站立不住。
西门靖烈叹了口气,坐到屋子正中靠墙边的椅子上。
这个儿子难道真要病弱一生?
“你也來翠竹阁,为何不肯跟寅儿学一下?”西门靖烈扫了眼西门痕,只是一眼就來气。
照说由于西门痕发现了西门靖昱与鬼面人之间事,他应该立功封赏,可是他整日在宫外鬼混,就算进了宫也不免做出调戏宫女之事,不学无术,就算委他重任让他担当,他能受得起吗?不委他重任,给他赏赐,还不是在帮助他挥霍?所以,西门靖烈便对西门痕提也沒提立功这件事。
西门痕倒识趣,也沒有邀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