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命令,来二十七支队担任政治部主任,他刚开始也很意外。
因为他的工作性质,一直在保卫部任职。
上级告诉他,二十七支队是个支特殊的部队,卫大光还不是党员,但这支队伍,必须由党来领导。
因此,这个政治部主任,要配合党代表,做好卫大光的思想工作,积极争取他加入党组织。
同时,二十七支队的主要作战目标,设定为海沽。
李向学在海沽工作多年,在警察局担任预审科长期间,对海沽的情况非常熟悉。
现在平海唐点线工高官田南晨,正是当初他的同志和战友。
让李向学担任二十七支队的政治部主任,有利于与平海唐点线工委进行衔接。
“李主任好,我正要向你汇报工作。”程瑞恩高兴地说。
能碰到一位认识的政治部主任,程瑞恩也很兴奋。
“好,坐下来说吧。”李向学拉着程瑞恩到院子的小桌子旁,亲切地说。
“此次我去了海沽的英租界,先见到了马玉珍……”程瑞恩在李向学面前,无需隐瞒,将自己的海沽之行,详细地向李向学汇报了。
“马玉珍有没有说起,振华中学的情况?”李向学是预审科长,很注意与人谈话的技巧。
他也总能从对方的话语中,发现一些容易被忽略的问题。
马玉珍住在路承周家,这本身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
路承周的身份,程瑞恩可能不知道,但李向学再清楚不过。
对这位自己介绍入党的同志,李向学是非常清楚的。
路承周无论是相貌,还是平常的行为,表现得都比较普通,但这正是他的优点。
李向学知道,路承周对抗击日本人,有着坚定的信念。
而且,路承周同时具备军统的身份。
马玉珍住到路承周家里,而且她又不承认,还在为党工作,这说明了什么?
很有可能,马玉珍也跟路承周一样,肩负着特殊使命。
“她基本上没说,就连路承周的情况,也没怎么介绍。”程瑞恩摇了摇头,沮丧地说。
“此次你没有联系到海沽的地下党组织,是很正常的。毕竟,你没有组织介绍,贸然找上门,肯定找不到人。至于马玉珍,不管她现在是不是脱离了党组织,你以后都不要再与他发生任何联系。”李向学郑重其事地说。
“我觉得,应该帮她恢复组织关系。”程瑞恩坚持着说。
“你没听明白我的话么?不要再与马玉珍,发生任何联系。”李向学沉吟着说。
他判断,马玉珍可能有任务在身,程瑞恩突然找上门,她岂能与程瑞恩说实话呢。
李向学在上任时,组织上也交给他一个任务,工作中有需要帮助,可以找平海唐点线工委。
现在平海唐点线工委的书记田南晨,正是他以前在海沽做地下工作时的领导。
程瑞恩对平海唐点线工委一点都不了解,而李向学则不然,他来的时候,拿到了与田南晨的联络暗号。
“我明白了。”程瑞恩似懂非懂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