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好意思跟张凡谈这个问题,他们两人却谈得这么深入,看来,两人混得好熟好熟,说不上在一起多长时间了……甚至,这个美女镇长有可能给他怀过呢!
张凡瞥见了涵花眼里的变化,意识到敌情严重,形势不妙,忙笑道:“田镇长,我刚才也是顺手牵羊,发现你脉象偏寒,血滞微凉,我籍此判断你月经延期,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大约是每月顺延三天吧?是不?”
呸!
连天数都说出来了!
张凡你这是要把尴尬进行到底不是?!
不过,张凡你这个坏家伙……真神!
田秀芳又气又崇拜,恨不得坐起来狠狠搧张凡两记耳光再抱住他那颗大脑袋吻上一个小时……
“张凡,请你不要扯远了!你要是想给我开方子就赶紧开,开完就走吧,我也累了,要休息。”田秀芳佯怒道。
不过,尽管是佯怒,她还是在话中暗示张凡可以给她开调经期的方子。
涵花实在看不下去了!张凡哪,你这表演也太不专业了!越描越黑:“小凡,你皮惯了!在镇长面前也敢胡乱开玩笑?!赶紧把方子开了走人!”
张凡一吐舌头,掏出笔,撕了一张病历卡,刷刷刷,挥笔如龙蛇,写了一通。
“给,田镇长,我还是把两个方子分开吧。第一个方子是补血补气的,第二个是治月经不调的。第一个方子吃一个疗程之后,再吃第二个方子。”
去!
到底是把月经不调的方子开了出来。
她真想拒绝第二个方子,但想起每月亲戚该来不该、心情烦燥的情形,又不舍得拒绝。
“免费的方子,拿着吧!别人要我开这两个方子,是要出诊费的。”张凡把方子在手里晃了晃,往她面前凑近一些。
田秀芳气得一瞪眼,一把抢过方子,塞到枕头底下:“好了好了,张凡,没事你就走吧!”
涵花站起来,把张凡推出门外,笑道:“你先在走廊里等一下,我跟田镇长说点话。”
然后,回身把门关上,重新回到田秀芳床前。
两个女人对坐着,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尴尬。
现在,两人中间隔着一层窗户纸,有些话,两人都明白,就是不知道由谁来先说破。
在田秀芳看来,刘涵花已经完全看发现了她和张凡之间的事。不过,她本能地抵抗着,不愿意涵花把话最终说破:毕竟,说破了,理亏的是她而不是刘涵花。
此时,涵花心里对田秀芳嫉妒的成分远远小于感激的成分,她是个有恩就报的人,人家田秀芳冒着危险救了张凡一命,她该感激田秀芳。
停了一会儿,尴尬的寂静令人很难受。
涵花终于鼓了鼓勇气,抓住田秀芳的手,“秀芳妹子,叫我怎么感谢你呢?没有你,小凡说不定已经不在了。小凡不在了,叫我怎么活下去?秀芳妹子……”
涵花说着,眼泪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