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月芳睁开眼睛,见自己的脸紧贴着他的衣服上,睡觉时流出的口水把他的衬衣都打湿了,不由得有点难为情,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的睡相很丑?”
“美人春睡,美翻了。”
“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我如果对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会知道的。春江水暖鸭先知。”张凡笑道。
“你才是鸭呢!”田月芳骂了一句,检查了一下裤带,感觉一下身体各部分,没有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我送你回学校。从明天开始,你要振作起来,不能再耽误课了。”张凡道。
“不,我要去看看紫烟的父母。他们两人太苦了。”
张凡想了想,便道:“也好。你替我送两万块钱给他们吧。不过,你要快去快回。”
“我坐今天晚上的高铁,明天晚上就可以赶回来。”
“好的,明天晚上我去高铁站接你,”
第二天上午,区警察局重案组。
张凡拿出一只U盘,道:“这个,就是证据。”
重案组组长打量了张凡一番,怀疑地把U盘插进电脑里。
屏幕上,酒店房间里,胖主任跪在地上,正在交待他如何利用职权,强迫女生的罪行。
一桩桩,一件事,令人发指。
张凡微笑着。
他自认为,这些证据,做为佐证,再加上系主任的体液这个铁的证据,拘捕是不成问题的。
“哈哈哈哈……”重案组长把视频拷贝下来,然后把U盘拔出来,随手甩给张凡,如同扔掉一只旧鞋那样鄙夷,“这也算证据?”
“这不是证据吗?在咱大夏国的刑法中,口供不是也算证据吗?”
“你有没有点法律常识?口供是证据不假,但逼供得到的口供,就不能算数。你这录像里,嫌疑人明显受到了暴力胁迫。法官是不会采纳这种证据的。”重案组长以教训的口气说。
“我真奇怪了!嫌疑人的体液加上他的口供,已经是铁证如山了!为什么要无视这些铁证?!”张凡愠怒地道。
“体液,只能证明是嫌疑人的体液,却无法证明它从哪里来的!只有法医从被害人身体里直接取出的体液,才可以算做犯罪的证据体液!你怎么可以否定那团手纸不是系主任在公厕里自己安慰后被别有用心的人捡来的?”
好污的想法。
不愧是重案组长,经的多,见的多,想象这么丰富。
“嫌疑人在录像里交待了好几个被他污辱的女生和女同事,你们不会问询那些被害人吗?你们不是最擅长调查吗?”张凡指责道。
“即使调查确认了,那也是另外一个案子,跟这次的案子不是一回事,不能并案处理,”
“你……你们简直是在包庇他!”张凡怒道。
重案组长嘴角一挑,脸上一抹邪色露出,伸手摸了摸桌上的小手枪,冷笑道:“包庇不包庇,关你屁事?给你脸你不要脸了?”
“你是公务员!我是在跟你谈公务,你竟然张口骂人!”张凡站了起来,手指组长的鼻子。
重案组长摸了摸放在桌上的小手枪,一脸的威胁,说:“小子,要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说话!这里不是街市,是公权部门!搞死你就跟搞死只臭虫一样简单!还不给我滚出去!”
张凡冷笑一声:“你是不是收受了嫌疑人的好处?”
重案组长的脸一下子红了,拍案而起:“你小子太放肆了!竟敢诬陷国家干部!我告你个诽谤罪!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