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干吗?”
“这叫七星镇神掌,祖传绝技,凡患者恐惧、羞怯、惊慌……等,此掌拍下,镇神宁气,虽然疼点,但舒服了。”张凡顺嘴胡嘞道,心里非常痛快:这几巴掌,打得是流畅潇洒,相当地写意!
田镇长对张凡的“解释”半信半疑,但身体的效果却不错,头部被他按了几下,清醒许多,腰臀上被打的地方又麻又疼,却是三分疼痛七分舒服,于是渐渐镇定下来,不再抖动了。
“多大的针呀?”她回头看见张凡正在从医疗箱里取出针袋,便问。
张凡捏出一根针,一边用酒精消毒,一边安慰道:“不疼,都是毫针。而且,今天你的病情适合浅针位,只扡四分之一进去,就像蚊子叮一下。”
她看着明晃晃的银针,还是有些害怕,身体悸动几下,催道:“要叮就快点叮吧,叮完算了!”
“嗖嗖嗖”,一连七针,寻穴而下。
“哎哟!”田镇长微微一吟。
没等她痛苦,毫针已经在后背上排成了一个七星图谱。
顿时,心脏受控,心血舒缓,剧烈心跳慢了下来,胸口特别舒服,不知不觉地长长舒了一口气,脱口而出:“舒服!”
“舒服就好,就怕你不舒服。”张凡笑着,慢慢地把每根毫针捻了一遍,同时以古元真气注入针内,输入她体脉之中。
被张凡这一句揶揄,她马上后悔,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真够狠,把我扎成刺猬了!”
“是有点像只白刺猬。”张凡直起身,拍了拍手,感到这条“刺猬”确实有点意思,便开玩笑问:“可以拍张照吗?留个纪念?”
她又是狠狠白了他一眼。张凡以为她要骂人,不料出口却非常意外:“你喜欢就拍,我管得着吗!”
这就是同意了。
呵呵,驯服得可以呀!
她既然驯服,张凡反而失去了捉弄她的意愿:
“算了算了,我就是开开玩笑,难道我还真拍?我是医生!”
说着,有条不紊地把医疗箱收拾停当,绕到她面前。
“看什么看?我这个样子,你是不是觉得很解气?”她双手扶床,屈膝而跪,后部微抬,样子着实有些尴尬。
“在我眼里,你是患者。”张凡轻轻给她理了理挡在脸上的长发,把它拢到脑后。
她似乎受到感动,而且张凡的手指碰到脸颊上,如触电一般地传到心上,她脸色潮红起来,眼里又多了几分温柔,嘴头上却是仍然尖酸:“别跟我玩深沉,我猜得到你想跟我说什么!”
“是吗?你猜猜看!”
“你想哀求我,镇长啊,把我们村的电给拉上吧……我没有猜错吧!”她眼里重新露出镇长应有的居高临下。
“没错。若不是为了村里抗旱拉电,我才不来出诊呢。你以为你是谁呀!”
“呵呵,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白来了。”她香肩轻轻耸了一耸,嘴角一挑,轻蔑地看着张凡。
“不要以这种轻蔑的眼光看着我!一个跪着的人,怎么可以轻蔑别人!”张凡冷冷地道,他内心已经意识到,这个姓田的要反击,村里的电,仍然没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