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董江北时,张凡问起他,上次他说的那件事,就是要张凡帮他把他的女友母老虎脾气改一改的事。
董江北高兴起来:“去,我寻思你把那事忘脑袋后边了呢!说干就干,我是一天也忍受不下去她那虎脾气了。”
张凡笑道:“我这套驯悍镇妒七星针,效果不错。不过针效只能持续十来天。”
“十来个钟点也好呀!”董江北道,“再说,也许她从此就好了呢。”
“既然你认可,那你把她找来,我瞅个空子,把针给她下了。”
“我有个想法,咱们把她找游泳馆去,那样,就省去脱衣服这一道了。”董江北坏坏地笑着。
张凡感觉董江北说的有道理,两人便开车直奔市郊的温泉山庄。
进了游泳馆,董江北便跟女友打电话:
“欣然哪,我在温泉山庄……”
欣然,这名好听,好女性化。
董江北的声音极为谨慎小心,好像古代的小媳妇见了公婆。
“一个朋友请游泳……什么朋友?我最好的朋友,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神医张凡,你要不要过来认识一下?今天正好是周末,你也过来放松一下……那好,我们等你,好好,你路上慢点开!”
董江北放下手机,冲张凡一乐:“母老虎就要来了,下面就看你的了。”
张凡微笑不语,想起上次把乐果西施和韩淑云整治一番,驯得老老实实,不禁对于这个将要到来的小母老虎充满了信心。
“你乐什么?”董江北苦笑着问。
“我乐你,跟女朋友说话像汇报工作……这样下去,你这一辈子怎么过得去?还不被欺负死?”
“唉,命苦我不怪正府。我有什么办法,他爸是我们老总,我敢打她一顿?瞧,你看看……”
董江北撩起衣领,里面现出有好几道青紫的抓痕,还有一个圆圆的伤痕。
“这伤疤是怎么回事?好像烫伤呀!”张凡惊问,不禁眉头紧皱。
“咱哥俩,我也不怕你笑话,是她用烟头烫的。自从和她处对象,她就不准我抽烟,说她闻不了烟味。那天在她家,我实在烟瘾犯了忍不住,偷跑到阳台上吸烟,她从后面过来,一把夺去我手里的烟,摁在我脖子上……去,烧得那味呀,像烤串儿……”
董江北说着,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儿。
“这种鸟娘们儿,踹了她吧,再找一个。”张凡怒火胸中烧,大声道。
董江北摇了摇头:“你说得容易!我毕业后好几个月找不到工作,家里父母都快急疯了,是我们老总录用了我,对我特别提拔,不到半年,就升了办公室主任。我能混上这碗饭,也是烧高香了,你说我怎么好意思,或者说怎么敢把老总的女儿踹了?我家负担太重了,我就是受气受死了,也要保住这个饭碗!”
张凡不吭声了:也是,农家子弟,为了生存,为了翻身,有时要忍受好多常人无法忍受的委屈!自己当时不也是委屈地到妙峰村当村医了吗!
两人在餐厅边聊边吃,大约半个小时后,只见餐厅门口走进来一个红衣女子。
董江北小声道:“来了!”
急忙站起身,跑过去迎接。
女的个子不高,挺壮实,脸盘还算好看,只是腰臀之间没有尺寸差,显得有些水桶化,让男人失去了“搂一搂”的冲动。
“欣然,你可算来了!”董江北满面笑容,伸手去帮她提手里的提包。
欣然看也不正眼看他,随手把包扔到他怀里,大步向张凡这边走来,一边走一边道:“你办事一点计划都没有!怎么教也学不会!既然有朋友聚聚,怎么不提前安排?老是搞突然袭击!你那脑子还能不能进化一点点?”
一边埋怨,一边冲张凡伸出手来:“张凡呀,早就听江北提过你,说你们俩是最好的朋友。”
张凡应酬地笑了笑,说出几句应景的话,欣然便大咧咧地叉开两足坐下,冲董江北一挥手:“去给我端一杯咖啡,要南美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