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王朝正在举行朝会。▲∴頂▲∴▲∴▲∴,
国王帕拉塞忧心忡忡,东吁王朝尽管国王换了一个又一个,但他们的人性与国家战略不变,一个比一个好战,已经侵占了大城王朝的大片领土。
南部的华欣、圭布里,已经被东吁战领,完全切断了大城与满刺加王国的联系,北部的清迈、湄丰颂也已陷落,但东吁王朝还不罢休,大军正在南下,已经接近素可泰。
帕拉塞估计,阿拉毕隆这是要他的整个王国。
“巴颂将军,你是大城的大将军,可有退兵良策?”其实帕拉塞对巴颂也不抱多大的希望,十万东吁王朝的精锐军队,实在不是大城王朝可以比肩的,自从阿拉毕隆重现统一了东吁王朝,国力大增,比大城王朝强了许多,不断从南北两个方向蚕食大城王朝的土地。
“国王陛下,眼下北方的兵力太少,只有五万,要想击退东吁的军队,唯有从南方调兵。”在帕拉塞面前,巴颂温顺得就像是波斯猫,他的手中的军队只有五万,而且训练水平远远不如东吁的军队,有一万多人还是临时征调的百姓,没有炊米,他这个巧妇,实在难有作为。
“南方?阿拉毕隆在南方边境也是陈兵,随时可能入侵,这么能抽调南方的军队?你还有其它的办法吗?”帕拉塞知道大城现在的军事实力,但巴颂是大城的最高军事统帅,平时享受崇高的地位和大把的俸禄,现在国难当头,他这么能不为自己分忧呢?
“陛下……”巴颂低着头,不敢再看帕拉塞一眼,作为大城的大将军,不能抵挡东吁的入侵,为国王分忧,他实在觉得惭愧,但东吁的大军,现在已经占据北部的丛林地区,就要进入中部的平原地区,大城已经五险可守,他实在没有战胜对手的信心。
“巴颂,北方的战事,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帕拉塞看着窝囊的巴颂,心头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陛下……”
“!”帕拉塞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朝臣们顿时鸦雀无声,唯恐帕拉塞的怒火烧到自己头上。
“东吁的大军快要进入平原地区……”巴颂偷眼看着帕拉塞,见帕拉塞脸上的寒冰没有加厚,这才大着胆子下去:“一旦东吁的大军进入平原,必定会多头并进,那时我军正面的防守,就会更加宽阔,防守难度明显增大……”
帕拉塞厉声:“巴颂,你是,我军必定难以抵挡东吁军?”
“陛下,臣不敢,臣必定肝脑涂地以报陛下。”巴颂一哆嗦,双腿不由自主软瘫了下去。
“巴颂,起来。”见巴颂如此,帕拉塞知道再逼迫他也是枉然,“如果现在征兵,会不会好些?”
“陛下,东吁军久经战阵,无论是战斗力还是战斗的意志,都非常强大,如果现在征兵,征的不过是些没有训练过的百姓,在东吁军面前,恐怕没有多大的用处。”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帕拉塞也是没了主意。
“陛下,要想将东吁军阻挡在北方的高地,只有从南方抽调严格训练过的士兵。”巴颂在知道这是饮鸩止渴,但他已经顾不上许多了,先挡住北方的东吁军,再静待时局的变化,也许东吁王朝内部再来一次内乱也不定。
“不行,绝对不行。”帕拉塞断然拒绝了巴颂的建议,“一旦南方的军队调入北方,军队还在半途,东吁军恐怕就要从南方进军了,南方战场距离大城是如此之近,难道还要让东吁军再破一次大城?”
“陛下……”巴颂逐渐缓过劲来,“臣亲自去北方,指挥士兵作战,也许能阻挡东吁军进入平原。”
“巴颂,只要你能阻挡东吁军,你要钱给钱,要粮给粮,要人给人,”帕拉塞这才看到一个真正的将军,“巴颂将军,将东吁军阻挡在高地,你有几成把握?”
“陛下,臣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巴颂这是要以死明志了,帕拉塞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他不再看巴颂一眼,而是将目光转向群臣:“诸位爱卿,你们可有退兵良策?”
在这么紧要的关头,没有两把刷子,谁敢接下话头?大臣们一个个低下头,避开帕拉塞的目光,唯恐帕拉塞名问自己。
静默,朝堂死一般的静默。
帕拉塞轻轻叹口气,就要解散朝会,看来,自己将要亡命天涯了。
“陛下,臣有一法,不知能否救得大城?”国师普蒂见巴颂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只好出列奏道。
“国师有何良策?”帕拉塞像是抓住了最后的那一根稻草,原来微微耷拉的上眼睑,迅速被牵拉上去,浑浊的瞳孔骤然有了一些神光。
“陛下可记得,大城王朝是大明的藩属国,与大明一向交好?”
“国师是,请求大明出兵?”帕拉塞的上眼睑又耷拉下来,显然不太满意普蒂的意见。
“正是如此。”普蒂注意到帕拉塞的举动,他还是将自己的想法了出来。
“可是大明前几年,不也照样被东吁军打得找不着北,溃不成军不,云南大片的领土,到现在还在东吁军队的控制下。”帕拉塞不确定大明是否愿意出兵,他更不确定,大明是否有能力对付东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