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墨了解梧桐村的情况后,就准备回衙门。
村长大声喊来村民门,把柳之墨跟他说的话,告知了村民们,村民们纷纷跪了下来,大喊着大人英明。
甚至有人呜呜的哭了起来,觉得他们被压榨了这么久,总算有人为他们做主了。
柳之墨轻轻地抬了抬手,让村民们起来,他安慰了村民们几句,才转身上马车。
“大人,等等。”有个柱着拐杖的老妇人,拎着一篮子的菜,蹒跚的走了过来。
柳之墨看到后,连忙下了马车,疾步走了上去,“老人家,慢点走。”他真怕老妇人会摔跤。
老妇人双膝微弯,准备向柳之墨下跪,却被柳之墨一把扶住她的手肘,阻止了她下跪的举动。
“大人,您的大恩大德,民妇铭记于心,这是民妇家里种的蔬菜,您拿回去尝尝。”
柳之墨松开手,摇头道:“老人家,本官不能收,这是本官的职责所在。”他把老妇人递过来的菜篮子轻轻的推了回去,怕老妇人执意要给他,他说完这话,转身急急忙忙的爬上了马车,对老妇人他们挥了挥手,才进车厢。
老妇人热泪盈眶的跪了下来,沙哑着声音喊着,恭送大人。
村长跟村民们也跪了下来,跟着喊着恭送大人。
等马车彻底看不到后,老妇人才晃晃悠悠的爬起来,她转头看向村长跟村民们,拿着拐杖用力的搓了搓地,“遇到这么好的县令大人,是咱们的福气,咱们平时要守规矩,不能让县令大人难做了,知道吗?”
老妇人在梧桐村是德高望重之人,村民很敬重她,遂她说的话,村民一般会听进去。
“知道!”村民异口同声的大声回答着,这么为他们着想的县令大人,他们怎么可能会给县令大人添麻烦?
村长走上前,一手搀扶着老妇人,一手拿过老妇人手里的菜篮子,要送她回家。
老妇人跟村长小声的念叨着,话里话外,全在说柳之墨的好,遇到柳之墨,他们的苦日子就要过去了。
离开了梧桐村的柳之墨,并不知道他的这一番举动,轻而易举的收服了梧桐村村民的心。
此刻他正撑着额头,在思索着应杰的案子。
他直觉觉得吴梅会一夜间撤案,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遂他听完村长说的话后,没去应家,他打算找个时间,悄悄的去一趟,看看应杰的死是谋杀还是意外?
“唔…”就在这时,睡得极香的马县丞唔了一声,片刻,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他看了柳之墨半晌,迷糊的脑袋才转过来,叫了一声大人。
柳之墨撑着脑袋,挑了挑眉毛,问他睡得可好?
村民那么大的声音也没把他给吵醒,他也真是神了。
马县丞揉了揉额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感觉到马车还在动,他疑惑的问,还没到梧桐村吗?
他一觉睡醒了,怎么还没到?难道他睡了没多久?
柳之墨说还没到,问他还要不要再睡一下?
县令大爷不睡,他怎么好意思睡?
马县丞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柳之墨嗯了一声,又微微低着头,陷入了沉思中。
马县丞抠了抠手指头,觉得车里的气氛安静的让他心里忐忑。
他看柳之墨在低头沉思着什么,不敢出声打扰他,没事干的他,低头扳着手指头玩。
等柳之墨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时,抬头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马县丞是睡傻了吗?还以为他是三岁小孩子吗?在玩手指头?
他张了张嘴,正准备出声时,马车就停了下来,侍卫撩开车帘子说,到了。
柳之墨嗯了一声,起身下了马车。
马县丞一下到马车,发现是在衙门门口,他惊讶的看向柳之墨,问他怎么不去梧桐村了,怎么又回来了?
柳之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背着手走进了衙门。
马县丞一头雾水的看着柳之墨的背影,想不明白柳之墨方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侍卫在经过马县丞身边时,丢下一句话,他们是从梧桐村回来了。
什么?从梧桐村回来了?
也就是说,他睡了一路,睡到梧桐村也没醒?
马县丞站在原地,风中凌乱了,他…他怎么能睡得这么熟?县令大人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他不中用?
惨了惨了惨了,他不知道要做多少事情才能将功补过了?
为了将功补过,马县丞拼了命的干活儿,到了吃晚饭时间,他让柳之墨回家吃晚饭,他一人可以搞定剩下的宗卷。
柳之墨看了看所剩不多的宗卷,也就不推辞了,“那辛苦马县丞了。”
“不辛苦不辛苦。”马县丞狂摆着手,“大人您慢走。”
柳之墨应了一声,心情愉悦的出了衙门。
回到家里,李清灵就跟他说,柳家家兵到了。
幸好家里够大,要不然住不下。
“到了?到了多少人?”
“二十人,我把他们安排在靠近后院的杏院跟梨院了。”两个院子稍微挤一挤,正好住的下二十人。
柳之墨嗯了一声,站起来,准备要去见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