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道:“夫人之相与,或取诸怀抱,唔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凡是人,皆须友爱,几个知己朋友,三五数人,或邀约把酒临风,笑谈宠辱,或研讨某种爱好,争谈甚欢,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
许维昌笑道:“看不出来,李毅同志,你这么年轻,古文功底很深厚啊!”
李毅道:“胡乱看过几本书罢了,在你面前,我还敢掉几句文,在别人面前,就不敢了,敢被人笑话我迂儒。许部长,说实在话,我很欣赏你的为人。你为官清廉,做人正直,有原则,敢作为。具备了一个高级领导人的素质。如果发展得好,将来的前程,不可限量。”
许维昌微微一讶,因为这话可不像一个下属应该说的。
从来只有上级欣赏下级,下级只能敬仰、仰慕上级之说,哪有像李毅刚才说的,他很欣赏自己?
从交往的观感看,李毅是个谨慎人,从不多说一句话,也不会说废话,语言组织感更是强大,出口成章,可见,他不会是用词错误,那他是有意而为?
难不成,这个下级,真的很欣赏我?
许维昌自嘲的一想,笑道:“听起来,你是在说项?”
李毅正色道:“许部长,我正是在说项。”
“为谁说项?”
“为你,也为我自己。”
“你?你又是代表谁?”
“许部长,你对我可能不太熟悉。我大伯的名字,你应该知道。”
“你大伯?是谁?”
“李政宇。”
许维昌动容了,他一连说了好几个“难怪!难怪!难怪!”
难怪李毅气宇轩昂,原来是将门之后!
难怪李毅口气狂妄,原来是李老之后!
难怪李毅年轻有为,原来是名门之后!
这几个难怪,把许维昌心底的疑虑全解释清楚了。
“许部长。”李毅道:“我今天来,纯粹是因为惺惺相惜,觉得你是个好官,才起了结交之心。你不要误会我有别的用意。”
许维昌嘴角浮起一抹浅笑,说:“李林两家,好大的势力,我许维昌,是高攀不上的!”
李毅听他话里,三分自嘲,倒有七分不屑,便知道这个人的傲骨发作了。
但李毅并不介意,一个人既然特别,那当然有与众不同之处。言行举止,不可以常人度之。
“许部长。”李毅道:“有些话,我想是不必摊开来说明白的。我真的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大家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谈天论地而己。”
许维昌道:“我这个人,不喜喝酒,也不太和群,没那么多的话要聊。天和地,也没有什么好谈的。李毅同志,你的来意,我明白了,但我不能接受。”
“许部长。”李毅道:“多一个圈子,多一群朋友啊!”
“但也会多一堆烦恼!多一堆无谓的麻烦。”许维昌道:“我这个人,不群不党,无争无议,不想跟哪一派哪一系搞在一起!”
“许部长,您言重了。”李毅道:“我们也没有搞什么党派,所有的人,都是党和国家的,我们从来没有搞过所谓的派系,只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学习和工作而已。”
“李毅同志,我很乐意和你交朋友,我们也算是朋友,但除此之外,其它的就不必要再说了。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犟,谁也说不动我。”许维昌说。
两个人的谈话,到这里就胶住了。
相谈不欢,只得结束谈话。
李毅也不能透露得再多了,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反而会引起许维昌的反感甚至是厌恶。
“许部长,那您休息吧,我先告辞,有空再来拜访。”李毅起身告辞。
许维昌脸上又恢复了笑意,说:“李毅同志,谢谢你送的那张旅游卡,我会去你们益州玩的!”R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