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刚刚听说了这事,实在是令人扼腕叹息,方胜年纪轻轻,何必放弃大好前程,走这样一条路子?”宋慎初始还感觉有些幸灾乐祸,这时候就只能是叹息了,好歹当年还有些同事之谊的。
黄文川朝着宋慎看了一眼,见到他似乎没有多少反应,终于还是说道:“你走了两三年了,大概还不清楚,你的事情对于他有多大的影响。”
宋慎有些愣住了,“我又做了什么,对他会有什么影响?”
“都是嫉妒心理惹的祸,方胜与你同龄又是同事,当年你早辞职了一步,他也紧接着就辞职了,他的条件相比于你显然要优越得多,但是你很快又是联合了几家盘下了拍卖行,并且把拍卖行搞得红红火火,后来又是到香港开了分公司,这些都给了他很大的压力。”黄文川说起来也是叹息不已。
其实,相比于宋慎,黄文川对方胜要熟悉得多也要了解的多一些,方胜的爷爷就在这条街上开了古玩店,方胜又是在这条街上长大的,再加上方胜与王若彤同龄,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耍,他对于方胜的品性还是信得过的,当年他之所以阻止王若彤与宋慎在一起,未尝没有方胜的原因,因为对他来讲,把王若彤嫁给方胜显然要比宋慎要强一些,无论是家庭背景,还是品性的了解。
他终究还是没有能够想到之后的事情会变化得这么大,之前他就感觉看不透宋慎,现在越发感觉吃力起来,尤其是方胜这段时间出了事情,就更加令他唏嘘起来,按照方胜的家庭背景,以及数十年的积蓄,在扬城内开个古玩店铺一辈子都应该是轻轻松松的,但是他最终却是走上了不归路,不得不说,命运如此神奇,而他也只能对自己的眼光表示怀疑了。
周运财笑道:“咱们还是不要提他了,他之所以走上这一步,应该都是他自己的问题,咱们一辈子做这个行当,也不是没有机会做这种事情,但是我们都没有这样做,为什么?因为我们总还是有些良知与底线,做人无论如何,都是要守住自己的原则,只有这样赚来的钱才能够问心无愧!”
黄文川也是平复了心情,开口道:“是啊,不聊这个了,老周说的很好,一辈子走过来,像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我还真是遇到过很多次,但一辈子没有去做违法的事情去发财,还不都是过来了,所以说还是要守住本心嘛!”
宋慎端起茶杯,朝着两人敬了敬,“受教了!”
一段时间以来,宋慎总是感觉自己处于不断地前行之中,他一步步地做着关于人生,关于事业的规划,从古玩店到拍卖行,甚至于在香港开了分公司,网上的拍卖商城也在一步步的扩大,随着事业的成功,却是使得他的胃口越来越大,像是古玩这一行,是很容易走在灰色的边缘。
像是一些地下的拍卖会,本身就是违法的事情,宋慎也参与过不少次,但是每一次他都不愿意大手笔去买的太多,尽管在这种场合里,他只要下手,肯定是能够赚不少钱的,但他却不愿意因此沾染了麻烦,甚至于每次出席这种场合,他对于自己的身份都是要保密的。
再比如销赃,宋慎如果是想要接手,大把的人会跑过来和他合作,这样的钱赚的容易,但是他会去做吗?
宋慎有他的底线,有他自己的行为准则,他从来不以道德来标榜自己,但是每一次行事,他总会用道德的来约束自己的行为,就像是最近一直在筹划的私人博物馆事宜,宋慎本来是打算圈地的,后来想了想,他还是把方案改了去,他会把私人博物馆当做自己的事业来经营,而不是为了去圈地。
黄文川摆了摆手,“你也不要想得太多,只是我们一点经验,方胜他已经走错了路子,我们可不希望,从咱们扬城古玩街走出来的年轻人都去走这样一条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