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是下班前，他打来电话，说是过来接她一起吃饭。

凌瑶瑶想了想说：“不用来接我了，我等下自己过去。”

“好吧，那我在餐厅等你。”韩宇阳没有再坚持，语调就像往常一样温和。

挂了电话，凌瑶瑶打开抽屉，拿出装着那枚戒指的首饰盒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自从那天在咖啡厅里，见到了韩宇阳和陆馨悦在一起的场面之后。

她便将戒指取了下来，没有再戴在手上了。

今天，是该还给他的时候了……

下了班，凌瑶瑶便开着车来到了韩宇阳跟她约好的餐厅。

韩宇阳早已经等在了那里，也已经点好了餐，都是依照凌瑶瑶平日爱吃的口味点的。

在凌瑶瑶看起来，他的神情举止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一如既往的那么温润沉稳，而又体贴绅士。

就好像，他们还是一对即将走入婚姻殿堂的情侣，而不是来谈分手的。

凌瑶瑶平静地坐下，想听听他会怎么开口跟她讲这件事。

“瑶瑶，先吃点菜，这些，应该都是你喜欢的。”韩宇阳却是说了一句与她所想内容不相符合的话，不过能够听得出他的嗓音，有些轻微的沙哑。

“谢谢。”凌瑶瑶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拿起筷子开始吃菜。

其实一切，都是那么显而易见的事实了。

然而他不先说，她便也不想先提。

虽然点了一大桌丰盛可口的佳肴，可是韩宇阳却没有怎么吃，只是象征性地动了几下筷子。

多数时间，他都是在静静地看着凌瑶瑶吃，心中翻涌着各种无法言说的复杂滋味。

凌瑶瑶很快就觉得吃饱了，这样的气氛，她实在无法吃得太多。

她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巴，注视着依然沉默的韩宇阳，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讲？”

韩宇阳的喉头动了动，仿佛无数话语都在瞬间都涌上了喉咙。

然而最终，他却只是低哑地说了五个字：“瑶瑶，对不起……”

对不起？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跟她说对不起？

可是感情当中，也许最不需要的话语就是对不起……

凌瑶瑶淡淡地苦笑了一下，从包里拿出那个装着戒指的首饰盒，轻轻地放到韩宇阳的面前：“这个，还给你。”

韩宇阳看了看那个他所熟悉的首饰盒，一直深邃沉郁的脸容有了一丝变化，显得有些激动：“瑶瑶，也不用这样吧。即使我们做不成夫妻，但是依然可以做朋友啊。”

“是可以做朋友。”凌瑶瑶抬手抚了抚自己柔顺的长发，声色平和地说：“可是，朋友是不用送钻戒的，所以，戒指你收回去吧。

韩宇阳坐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凌瑶瑶自我解嘲地勾了勾嘴角，又说：“像那个水晶娃娃，我就不会再还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