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总是这个世界最为热血的一群人。也同样是十分容易被鼓动,蛊惑的人群,齐国政便是用建立理想世界这个利器前来招揽肖雨馨。
“这也是我的理想。齐书记。我已经和范市长草签了合作协议,我们可以并肩建立一个新秩序。”肖雨馨故意的模糊概念。
不可否认,齐国政本身十分有能力,可是他教子无方。他的儿子做下的坏事足以枪毙好几次,可是这样的人渣在的护佑之下依然活得生龙活虎。肖雨馨要是因为齐国政口中的理想和大义便过去为他卖命。当真脑袋被驴踢了。
肖雨馨也有理想,其实每个人都有理想。但理想这东西不是太容易掌握。在不同的环境、年龄阶段,理想也是随之变化的,那些东西都是政客们用来忽悠人的东西,被理想、大义忽悠的年轻人最适合成为热血的炮灰。但肖雨馨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这种人的。
听到肖雨馨的回答,齐国政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他掩饰得很好,马上又和肖雨馨谈笑风生,直到魏成梁进来提醒他有一个会议必须开,二人才不得不告辞。
回到酒店之后,肖雨馨没有打算继续留在这里,在跟恶魔之灵低声交谈之后,不久便驾驶着机车离开了荷塘基地,等有心人发现之时,早已经是人去房空了……从天空俯瞰这座城市,就像一个被无数石造建筑团团拥抱的不规则的几何图形,被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街道贯穿、缠绕。
到处都是刺眼的火光,疯狂且歇斯底里的叫喊声交织在一起,迅速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一个个拿着火把的人在街巷中来回窜行,不时发出野兽般的吼叫,他们脸上都带着残忍疯狂的冲动,手里拿着棍棒、斧头之类的武器。他们冷酷的挥动着武器,将它一次次的砸向对手……断开的四肢、横飞四溅的鲜血、从破裂腹部流淌出来滑腻绵软的内脏……所有的一切,都在诱发着施暴者体内分泌出更多的激素,让他们在理智和野蛮之间徘徊,一点一点脱离人类应有的思维方式,逐渐变得越来越像野兽。
呜~
一柄破空袭来的投枪笔直的飞射过来,在巨大惯性力量驱使下,带着低沉的啸音,砸上一个正在夺路狂奔女人的后背,刚硬的投枪深深没入肩膀,使其整个人身体猛然向一倾,喷吐出一口浓血,重重扑到在满是泥泞的地面上。
“啊~”
女人爆发出一声几乎要刺破耳膜的惨叫……不等声音完全平息,一个看上去特别粗壮,脸上横七竖八地分布着许多伤疤的男人大步冲上前来,抬起脚,用力睬住女人的背,又一把抓住斜插在她肩膀上的枪柄,恶意地使劲儿左右摇晃着。伴随着一声声女人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叫,还有一阵骨头裂响,卡住枪刃的胛骨被硬生生撬开一条足够宽敞的缝隙,剧烈的痛感使女人双眼朝外猛凸,仿佛脱水濒死的鱼一样圆鼓着。她大张着嘴,双手十指深深插进冰冷的泥土,抠出一条条带着鲜红血痕的清晰沟槽。
望着脚下奄奄一息的女人,面目凶残的男子狞笑着,他鼓起充满爆炸性力量的肌肉,朝手心里用力啐了口唾沫,来回搓了搓,高高举起投枪举过头顶,照准女人已经半埋在泥水当中的脖颈中央,狠狠扎了下来,。
金属和骨头的响声,立刻被旁边爆发出来的叫喊声瞬间淹没。男子飞起一脚,把尚在抽搐的尸体踢得仰面倒翻。他弯下腰,把手伸进女尸衣袋来回摸索,掏出几张已经被血水浸透的钞票,又顺手抓起滚过在旁边,眼睛一直保持鼓圆睁状态的头颅。
到处都是杀声和惨叫,四散狂奔的人群,不时爆发出阵阵说不出是兴奋还是欢喜的喊叫。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幸存者们肆无忌惮冲进任何一间被他们看中的房屋,用各种残忍手段杀死原来的主人,把房间里所有一切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装进口袋。大件器具被砸得稀烂,带不走的木质品用火把点燃,女人们被撕裂衣服压在床上/蹂躏……得到释放的狂吼、绝望无助的呻吟、火焰燃烧发出的爆音……人世间最丑陋,最肮脏,最野蛮的声音全部混合在一起,在城市上空来回飘荡。
一队队身上穿着作战服的士兵正在大踏步的撤离这座城市,以他们身后不远处,有一大群逃难者……这些聪明的逃难者知道此时只有紧紧地跟在大军身后才会安全,至于其它损失……现在考虑这些已经没有用了。
一群手持火把的暴徒正在房屋中央的大街上肆意窜行,他们身上穿着各种不同款式的衣服,从肥大的女式罩衫到短小的男式马甲应有尽有,布料质地也五花八门。这些人肩膀上扛着大大小小的背包,腰间缠绕着用布条围绕捆扎制成的腰带,包裹里鼓鼓囊囊的,被压得很沉实。由于东西塞得实在太多,以致于背包根本无法合拢,只能朝着四边拼命撑开,露出一团团被用力填塞在里面,乱七八糟,种类各异的无数物件。所有人脸上都充满狂热和亢奋,除了火把,他们手里还握着各种简单的武器————长柄刀子、铁斧、刀子、带有锈渍的铁锯、锋利的吊肉钩……今天,注定是大有收获的一天,每个人的口袋里都装满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面包、熏肉、衣服、金币……
一个特别强壮的家伙走在人群最前面,他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腹部两颗衣钮随意扣合在一起,背着两只显然是用床单临时结成的巨大包裹,手里拎着一支老式步枪,一边走,一边用狼一样贪婪的目光朝周围建筑来回扫视,搜寻一切可能当作目标,有价值的猎物。
“见鬼!这次的任务不是杀那些半兽人吗?怎么把我们传送到一座暴乱的城市了?”
一个光秃秃的脑袋从一扇窗户里探出来,又迅速地缩了回去,嘴里骂骂咧咧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