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直心里想得甚至更多、更远、更深!
从吴人敌、月亮公子角度考虑,生产和消费一体,给他们提供了无限商机。
只要有生产、有消费,他们这些中间人就有存在的需要,这些需要就是他们的商机,这些商机就能给他们提供赚钱的渠道,也就意味着无数的金钱滚滚而来。
他们可以被动地利用这些商机,等着肥猪拱门。
他们最多就是把自己的这些渠道建好,让它们更好地链接生产放和消费者。
他们做好这些这些事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促进生产,改善消费者的生活水平,但是,他们不能对他们的状况做出根本改善。
因此,这也不是他们的野心所在。
但是,有一点,他们是清楚的,这就是他们的成效,取决于消费者的购买力。
消费者丧失了购买力,他们这些中间商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这就是为什么月亮公子的第一个原则,就是为消费者提供方便,而是一心从他们腰包里掏钱。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更是固本培元,提高消费者的购买力。
他通过月亮宝盒提供给消费者的资金援助计划,就是出于这个考虑,就是把这个考虑转化为实施计划,然后予以具体落实。
而吴人敌呢,他的两条铁律,实际上也是这一原则的具体落实。
中华上国,无论什么时候,官府都是第一大消费者,而这个官府的首脑,就是那一级官府的执行官,当然也是那些消费的执行者,他作为一个中间商,当然不能得罪他们,更不能与他们为敌了。
他为这些官府和他们的首脑服务,实际上就是他的本职工作,对他的职分来说,也是毋庸讳言的。
但是,二人的思路,都受他们的职业局限,他们能起到的作用只能如此,最终的衡量还是能不能赚钱。
而乔直呢,他所想的,早已经超越了二人。
他自己都不清楚,他从什么有了这样的想法。
也许是他从麦柯那里学来的,因为自己见到哥以后,他就觉得思路一下子豁然开朗。
似乎一下子就眼观全球了。
而且更多地是看到了普通百姓。
尤其是他掌握了一定的经济实力以后,他就更多地思考这个问题。
这个经济力量,这个金钱,到了一定程度,就成了一个符号。
一个庞大的数字后面,再加一个零,也许需要耗费九牛二虎之力,也许导致许多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但是并不改变任何实质的东西。
但是,如果把这些钱给那些饥寒交迫的穷人,也许就能改变他们的一生。
因此,乔直依然是为完成哥麦柯交给他的任务,收购战略物资,但是他已经决定要一箭双雕,利用这个收购能力,首先改变下层民众的经济生活。
出来改善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以外,乔直想得最多的是,消费就是力量!
他要通过月亮宝盒系统,把这些消费者统一起来,形成一股集中起来的力量!
这种力量之大,想想就令人颤抖!
即使再大的一个资本家,如果和消费者不对路的话,大家统一起来,全都不买他的东西,他还有几年活路?
同时,消费者,当然是必须消费者,因之具有由于消费而形成的庞大力量。
但是,消费者,却不仅仅只有消费力量。
他们每个人都作为社会基础因素,也是整个社会的基础,他们凝聚在一起,也同时形成其它力量。
正如他们起来反对一个资本家,那个资本家吃不了兜走一样,各种凝聚起来的力量,有同样的效力,甚至效果更加明显。
比如,他们可以形成政治力量。
在选举的关键时候,他们登高一呼,发出自己的声音,任何职位,只要是民选决定谁能上任,分分秒秒就决定问题了。
这些消费者一言而决的东西,当然有利于消费者。
那些只顾资本家利益的人,当然没有希望当选。
因此,在规定的任期内,这个代表消费者的当政者,当然顺理成章,就是为消费者服务。
所以,资本主义的民主政治,一个最有实质意义的阵地,就归这些消费者所有,并且长期被消费者的代表所占用。
这项胜利如此轻而易举,而且非常高效节约地完成了它的使命。
那种旷日持久的选战,再也不会出现。
什么驴党象党势均力敌的竞选大战,乱纷纷你方唱罢我登场的闹剧也没有了。
因为消费者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维护消费者的利益,没有必要分成两党两派。
既然没有竞争,目的简单一致,也就不需要时间。
加之现在的先进技术手段,任何等级的选举,一个小时足够了。
而且这个选举时从联邦到地方,一竿子到底,全部解决。
因为没有那种互相争夺的矛盾,也没有那些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极端方式的必要,所以选举欺诈、犯罪等等也失去了土壤。
这样,也极大地降低了选举费用。
不管是以前这些政治活动所需要的直接费用,还是社会费用,现在都变得没有必要而取消。
这是这些最基层的消费者成为有组织的政治参与者,对整个政治格局、参政的方式和程度,所带来的根本改变。
作为一个消费者功能必不可少的方面,他们还是一个社会与国家的基本的军事力量,安全系统的最重要因素。
毫无疑问,这些消费者的一部分是各种武装力量的成员。
从利益决定的角度,他们必然要保护消费者的既得利益。
哪怕他们在一个固有的军事力量系统中,这些利益关系为作为他们的思想和行动的基础而引导他们,直接和间接的方式都有。
飞当如此,他们还可以建立自己的保安警卫系统,保护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