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雪花纷纷扬扬,柳擎宇乘车离开了东江市。
东江市的老百姓们沿着街道两侧排成了长长的队伍,双眼噙着泪充满不舍的和柳擎宇挥手告别,一路之上,柳擎宇早已经打开车窗,不断的四周的老百姓们挥手致意。
一边开着车,秦睿婕一边叹息一声说道:“柳擎宇,如果我们华夏的当官的每个人都能像你这样,在临行之前获得老百姓如此敬重和不舍,我们实现华夏梦真就在眼前啊。”
柳擎宇苦笑着说道:“睿婕,说实在的,我认为我只是做了一名共*产*党*员、一名官员应该做的而已,在其位,谋其政,只要当官的能够意识到这一点,只要他们心中能够真正的装着老百姓、装着自己的工作,那么几乎5o%以上的官员都能够达到我这种程度,最关键的是,官员能否放下心中种种**,塌下心來去做事。”
说道此处,柳擎宇唯剩一声长叹……
汽车驶离了东江市城区,雪花渐渐的小了下來,背后那些送行的人群在渐渐远离、消失。
由于刚刚下雪,路上只有一层薄薄的雪花,靠近高公路这边雪下得比较小,所以高公路还沒有封,柳擎宇他们驶入高,一路疾驰向着省会辽源市方向进,柳擎宇觉得既然自己已经被免职了,现在也沒有什么安排,那不如回燕京市老家去,陪着父母和爷爷奶奶身边,好好尽一尽孝心。
就在这个时候,柳擎宇的手机响了起來。
是曾鸿涛打來的。
柳擎宇心中对曾鸿涛还是有几分不满的,所以,并沒有第一时间去接通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柳擎宇估计着对方不会再给自己打來了。
然而,电话铃声刚刚落下,很快便再次响了起來。
秦睿婕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柳擎宇的手机,现竟然是曾鸿涛的电话,秦睿婕立刻有些焦急的催促道:“柳擎宇,是曾书记的电话,赶快接啊。”
柳擎宇带着一丝怨气道:“曾书记怎么了,他还不是一样过河拆桥。”
虽然嘴里这样说着,不过柳擎宇还是在电话铃声响了几声之后接通了电话。
“柳擎宇,你立刻到省委來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面谈,我在省委等着你。”电话那头,传來曾鸿涛十分严肃的声音。
柳擎宇带着几分疲惫说道:“曾书记,我有些累了,正好现在沒有什么工作,我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休息,我看你是别想了,我这边有一个县委书记的位置需要你去救急,你赶快过來把,现在这件事情已经非常紧迫了,南华市瑞源县的老百姓都在对你翘以盼呢,我需要代表省委好好的面试你一下,看看你能否胜任这个县委书记的职务。”说完,曾鸿涛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來嘟嘟嘟忙音,柳擎宇心中波澜起伏,脸上写满了震惊之色:“要让我去南华市瑞源县当县委书记,这不太可能吧,曾书记这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难道是在考验我吗。”
秦睿婕笑着说道:“我看之前很有可能曾书记是在考验你啊,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会帮你物色这么一个职务呢,柳擎宇,我看你这一次真的是搭上仕途快车了,曾书记那可是白云省的省委一号,正常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过问你一个小小处级干部的职务调整问題,仅仅是那些厅级的人事工作就足以让他忙活一阵的了,我看曾书记对你肯定是起了爱才之心了,正因为如此,他对你的要求才会格外严格。
我认为,曾书记不可能不知道李万军直接免了你这个市纪委书记的职务,更不可能不知道他的真实意图,但是他却偏偏按兵不动,这应该是对你的心性和意志力进行考验,毕竟,在官场之上起起伏伏非常正常,你只有能够经过这种考验,才能走的更远。”
柳擎宇听完使劲的点头,其实,对于这些道理柳擎宇心中又何尝不清楚呢,只不过清楚归清楚,但是柳擎宇现在毕竟不是那种老油条,而是一个才刚刚过了24岁生日才半年左右的年轻人,心性有些时候还是难免浮躁,正因为如此,他心中对曾鸿涛才有了一丝怨气。
但是此刻,柳擎宇心中的那种怨气已经完全消失了,经历此次情绪的起起伏伏,柳擎宇一下子就成熟了许多,对于很多事情也看得透彻了一些,不过此刻柳擎宇心中并沒有即将成为实权一把手的喜悦,更多的却是一种肩上压上重担之后的沉重,刚才曾鸿涛的话他听得清楚,曾书记让自己去南华市瑞源县是要自己去救急的。
一个疑问浮上心头:“南华县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需要自己去救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