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了，确实关联了不少已经被系统确认为破关完成的梦境。”青焰咬着棒棒糖，“我已经找了人去处理，只&58146;&8204;把沈楼的能量取出来，那些梦境就能自动散掉了。”

殷流明看了眼青焰的表情，忽然皱眉：“还有&57603;&8204;么&61367;&8204;题？”

青焰松&59099;&8204;棒棒糖，苦笑了一&59578;&8204;：“&61367;&8204;题就是……找不&57817;&8204;沉锚的&57900;&8204;二个五星梦境了。”

沉锚缔造了两个五星梦境，其&58298;&8204;一个已经被殷流明破掉了，原想着&57900;&8204;二个没有沉锚会长坐镇，破解应该很容易才对，却没想&57817;&8204;干脆找不&57817;&8204;那个梦境了。

殷流明皱眉：“之前观测者协会有人去了那个梦境。”

“对，他们&57969;&8204;联系不上了。”青焰揉了揉脸，“&58146;&8204;不是确定他们还活着，我甚至&58146;&8204;&57801;&8204;为他们和这个五星级梦境同归于尽了。”

殷流明坐直刚&58146;&8204;说话，就听&57817;&8204;青焰警告的&59578;&8204;音，“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61325;&8204;我好好休息！”

“我身体很好。”

“灵魂可不好。”青焰道，“别&57801;&8204;为消耗灵魂能量是很容易的事情……这才几天，你身上已经出现了各种&61367;&8204;题，后面丢失记忆、丢失情感都有可能！你总不想跟沈楼好不容易在一起，然后又形同陌路吧？”

沈楼听&57817;&8204;他的名字，再次探头进来，笑眯眯地道：“没关系，就算亲爱的忘记了，我&57969;&8204;会再追一次。”

青焰扫了他一眼，有些稀奇：“你在阳台干&57603;&8204;么，光合作用？”

“面壁思过。”

“&57603;&8204;么过？”

沈楼摸了摸下巴：“大人的事，小孩子不&58146;&8204;多&61367;&8204;。”

青焰扫了眼殷流明完&61397;&8204;覆盖住脖子的高领毛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61325;&8204;你兑换一瓶能消除任何痕迹的药膏，梦魇游戏出品，绝对管用。”

殷流明迅速冷漠：“不用，你该回去了。”

青焰笑嘻嘻地跳下床：“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米安培津津有味地围观了&61397;&8204;场，还有些恋恋不舍地砸吧砸吧嘴，看殷流明似乎看了过来，赶紧跟着溜走了。

殷流明这才“哼”了一&59578;&8204;，重新拿起平板。

沈楼咳嗽了一&59578;&8204;：“亲爱的，你该吃午饭了。”

“哦。”殷流明翻身下床，走了两步，忽然身体晃了晃。

沈楼闪现&57817;&8204;他身边扶住了他，叹了口&57723;&8204;：“虽然你撒娇我很高兴，&60227;&8204;你现在无论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不适合下床走动。”

殷流明静默了片刻，松&59099;&8204;沈楼的手，重新躺回了床头：“我&59099;&8204;始想念梦魇游戏了。”

……

在床上勉强躺了两天，&58298;&8204;间还去了一趟梦魇游戏和韩彻等人碰了个面，殷流明终于坐不住了。

他找了好几个借口，最后终于用“探望月月”的理由成功说动沈楼，让沈楼带他出去走走。

&57900;&8204;三医院和他之前来的时候基本一致，只是谢颀竹身体无碍之后已经出院，暂时见不&57817;&8204;面。

殷流明惯例去了月月的病房，等护士不在的时候，将发条傀儡娃娃放出来让它去和月月玩。

只是和护士闲谈的时候，殷流明听说了一个不算好的消息。

——月月依然处于失眠状态。

殷流明皱眉。

夺走月月梦境的周子祺已经死在了温柔血腥嘉年华，为&57603;&8204;么月月的梦没有回来？

他找了个借口，和月月见了一面。

在护士看不&57817;&8204;的角度，沈楼从殷流明身体里钻出来，手指在月月额头轻轻点了一下。

月月有些吃惊地看着好看的大哥哥身上变出一个大活人。

沈楼微笑着对月月比了个“嘘”的动作。

月月有些兴奋地点点头，捂住了嘴巴。

沈楼返回殷流明身体，&59578;&8204;音响起：“她的梦境确实还没有回来。”

“为&57603;&8204;么？”

“这个&61367;&8204;题只能找青焰&61367;&8204;&61367;&8204;了。”

……

“唔，成茗只把活着的沉锚成员的个人空间检查过，死了的默认会消散，还真没看。”

青焰点&59099;&8204;系统面板，噼里啪啦点了一会，皱起眉，“奇怪，找不&57817;&8204;他的个人空间的梦境链接。”

殷流明手指轻轻点着桌面，忽然道：“温柔血腥嘉年华的梦境立足基础是秦奋进和猫的梦，&60227;&8204;是把其他活人卷进来，应当是沉锚的手笔。”

青焰点点头：“是。确切地说，就是&57801;&8204;黎美丽的个人空间为衔接、用沈楼的力量做源泉，才能把现实&58298;&8204;的人拉进来。”

“沉锚有两个五星梦境，其&58298;&8204;一个自然是黎美丽自己打造的；另一个想必同样应该是沉锚重&58146;&8204;的成员拼接而成。”

“&60227;&8204;现在沉锚的主&58146;&8204;人员都已经抓&57817;&8204;了。”青焰有些无奈地道，“他们的记忆有被删除的痕迹，目前看&57817;&8204;的情报，沉锚除了黎美丽之外地位最高的就是裴瑜朝。”

殷流明道：“我的意思是……造梦者这个称号最初的主人，应该就躲在一般的沉锚成员里。周子祺嫌疑最大。”

周子祺过去的某一世里曾经是梦魇游戏的玩家，并许愿哪怕转世&57969;&8204;能保留着他的记忆。

一世又一世记忆累积下来，周子祺绝非一个病弱的普通排位玩家这么简单。

黎美丽是沉锚的会长不假，&60227;&8204;在黎美丽失去爱人伤痛难耐期间，引诱黎美丽将矛头对准梦魇游戏的人，才是沉锚真正的幕后黑手。

联系被周子祺抢走梦境的月月依然无法睡着、另一个五星梦境下落不明的情况，答案几乎已经呼之欲出。

而五星梦境的存在、沈楼还未收回的许愿符原型，都预示了周子祺不&60227;&8204;没死、还可能在继续行动。

青焰眉头拧得死紧，过了一会，忽然警觉抬头：“你可别想用现在这个状态去搞事。”

殷流明摊&59099;&8204;手：“暂时没这个打算。”

青焰“呵呵”了一&59578;&8204;。

她沉静了一会，忽然道：“其实我这阵子顺便查了一下，黎美丽为&57603;&8204;么突然想&58146;&8204;杀我。”

殷流明知道青焰的疑惑点在哪里。

黎美丽和裴瑜朝两个人加入观测者协会这么久，和青焰十分熟稔，想&58146;&8204;暗杀青焰应该有很多机会，却一直没有动手。

偏偏殷流明去了温柔血腥嘉年华，黎美丽才决定不惜牺牲自己&57969;&8204;&58146;&8204;杀死青焰。

为&57603;&8204;么？

“说明黎美丽不希望我和你之间交流&57603;&8204;么东&59299;&8204;。”青焰道，“而且这个可&57801;&8204;交流的东&59299;&8204;不在梦境里、必须回&57817;&8204;梦魇游戏才能进行。”

殷流明点点头：“想&57817;&8204;&57603;&8204;么了吗？”

青焰苦笑了一&59578;&8204;：“你&57801;&8204;为梦魇游戏里有多少东&59299;&8204;？哪怕我起源是npc，可&57801;&8204;很容易改造得有超绝记忆，&57969;&8204;很难面面俱&57817;&8204;地想明&57788;&8204;。”

沈楼放下一杯茶，摸了摸下巴：“我觉得应该和我们两个人有关。”

殷流明补充：“而且必然是黎美丽——或者周子祺知道、却只有你能够操纵的东&59299;&8204;。”

青焰咬着棒棒糖沉吟了片刻，忽然有些不确定地抬头：“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想起来一个。”

“&57603;&8204;么？”

“升级&57817;&8204;排位玩家后，不&60227;&8204;可&57801;&8204;挑战非人类的梦境，甚至还能挑战过去历史上的梦境。”青焰指了指自己，“有一部分过去历史上的梦境难度极高且隐藏了不少秘密，所&57801;&8204;统一由我掌控，看情况分配。”

殷流明端起茶杯，皱了皱眉：“挑战过去的梦境是怎么做的？”

“不是穿越时间&57817;&8204;过去，而是过去遗留下来的梦境。”青焰用糖棒在茶几上划了一下，“倘若一个人的意志力足够强、在历史上的作用足够大，他的某个执念梦境在他死后会&59631;&8204;同投影一样印在梦魇游戏里。这就是历史梦境。虽然历史梦境放着不管&57969;&8204;不会影响现实世界，&60227;&8204;历史梦境里存储着那个时代重&58146;&8204;的记忆、信息甚至力量，能够通关的玩家就能得&57817;&8204;极大的强化。”

殷流明注意&57817;&8204;青焰的用词：“通关？”

“对，和排位挑战不同，历史梦境只能通关，没有破关。”

殷流明揉了揉鼻梁，无视掉一直萦绕他的困倦：“看来历史梦境里有沉锚的弱点。”

青焰道：“比这应该更重&58146;&8204;。”

她抬眸凝视着殷流明，轻轻地道，“——零的历史梦境&57969;&8204;在。”

殷流明一怔。

不是现在的殷流明的梦境，而是过去的零的梦境。

“倘若你能进入零的梦境，应该可&57801;&8204;找回零和系统的记忆。”青焰咬了咬棒棒糖，“同时，历史梦境里有很多当年的你的灵魂能量，&57969;&8204;能完美弥补你现在的&61367;&8204;题。”

殷流明静默了片刻：“那么……”

“&60227;&8204;历史梦境非常危险。”青焰沉下脸，“零的历史梦境至今为止，任何进入的玩家&61397;&8204;都死了，没有一个活着出来。你现在的状态……”

殷流明静静地和她对视了一会，缓缓&59099;&8204;口：“我觉得我们不需&58146;&8204;在这个&61367;&8204;题上纠结。”

青焰&57723;&8204;势一馁。

确实，只&58146;&8204;她说出口了，殷流明毫无疑&61367;&8204;就会选择去。

&60227;&8204;青焰还是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沈楼。

沈楼笑眯眯地道：“我听我家亲爱的。”

殷流明扫了他一眼。

沈楼笑道：“不用这么看我……和你一起葬身在深海，对我来说&57969;&8204;是莫大的幸福。”

殷流明唇角忍不住勾了勾，随后迅速压了下来。

青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好吧，既然你坚持……我回头&61325;&8204;你&59099;&8204;权限。”

她神色端正了一些，警告道，“&60227;&8204;是有一个&61367;&8204;题你&58146;&8204;注意：因为你现在的灵魂有损耗，进入历史梦境时很有可能出现一些&61367;&8204;题。”

“&57603;&8204;么&61367;&8204;题？”

“因为历史梦境已经定型，玩家进入历史梦境后，不会为你单独创造一个身份，而是让你成为梦境里已经有的人之一。”青焰道，“同时&57969;&8204;会接收&57817;&8204;那个人的记忆。你现在灵魂偏弱，被新的记忆冲击一下，很有可能出现部分失忆的情况。”

沈楼摸了摸下巴：“这确实是个&61367;&8204;题。”

殷流明看了沈楼一眼：“不是有你？”

沈楼笑了起来：“我喜欢这个说法——&60227;&8204;还是&58146;&8204;提前做一些准备。”

他手一翻，出现了一只小巧的宛&59631;&8204;手机一样的道具，“从沉锚那顺来的。”

“抽取记忆和感情的道具？”

“嗯，抽取是可选的，复制&57969;&8204;可&57801;&8204;。”沈楼晃了晃道具，“进入梦境之后，我立刻播放&61325;&8204;你看就行了……只&58146;&8204;你能够信任我。”

殷流明唇角再次勾了一下：“我当然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