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星淡然道:“你的师弟作了恶难道就可以逍遥法外吗?帮理不帮亲才是正道,除非你和他是一丘之貉。”
奉禅子怒喝道:“你算什么东西!滚一边去!”
朗星冷冷的看着他道:“我是乾虚宫的十二代弟子灵星,这几个人其实该算是我杀的,你应该清楚,苏仙子没这本事,你要想给你的师弟报仇,冲我来吧,此事和乾虚宫无关,我一人做事一人担。”
“你是乾虚宫灵字辈的?”奉禅子皱起了眉,喝骂一个乾虚宫的仙君是需要谨慎的,如果早知道此人是灵字辈的,他肯定不会态度如此恶劣的,至少也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清楚再决定骂还不骂。
朗星冷静的说道:“对,道号灵星,位列十八仙君,我报出这身份只是为了让放尊重些,但杀你师弟的事和乾虚宫无关,你要想给你的师弟报仇,那就是咱们俩的私人恩怨。”
站在奉禅子左侧的一位黄脸大修士道:“你既然抬出灵字辈的身份让我们对你尊重些,那这事就和乾虚宫有关了,乾虚宫必须得给太明宗和聚义盟一个交代,而且我不认为你有本事杀净禅子,如实说出来吧,是谁动的手?否则即便你是乾虚宫的大弟子也难免要被搜魂。”
朗星平静的说道:“我刚才给你们展示的那段偷袭场景就是对你们的交代,两个元婴后期大修士带着五个元婴中期修士偷袭一个小女孩,并致其重伤,这等残暴之人只要惹到我头上,我一定会为修界除害。”
“你真是够张狂的。”奉禅子目光阴森的说。
朗星淡淡一笑没接茬,他不想吵嘴,因为那会把本来占理的事闹成不占理,对,他现在觉得自己占理,而且就算把这七个人杀了仍不足以抵偿他们对白襄造成的伤害,在他看来生命不是平等的,只有具备足够良知的生命才是平等的,愚蠢残暴之人的命一钱不值。
这个观点来自他新领悟的道法,就是在去水晴洲前差点引下雷劫的那次领悟,因为要给水霆剑存着这个补充天雷的机会,所以他还没对这个想法进行深入的思考与参悟。
黄脸大修士语气严厉道:“此地乃交战的边界,难免会有误伤,只因他们打伤了一个蒲云州的女修,你们就把七个人都杀光了,这怎么说也是交代不过去的,别以为你是乾虚宫的人就能为所欲为,杀了聚义盟的人,乾虚宫也保不住你!”
朗星皱起眉,有些厌烦的看着他道:“这么简单的话你难道听不懂吗?我杀他们七个不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弟子报仇,主要是因为他们该杀,你们聚义盟如果自认是正义之师,那就该严明军纪,管束好自己的部下,杜绝出现此类残骸无辜之人的事,你让我给你们聚义盟一个交代,我还想找你们聚义盟讨一个交代呢。”
奉禅子怒不可遏道:“狂妄!你们为何身穿蒲云州服饰?你们和蒲云州那边有何勾连?动手制住这七人的是你们乾虚宫的人还是蒲云州的人?今天你们必须把这些说清楚,否则我们只能把你们当作投靠蒲云州的叛徒论处,你既然是灵字辈大弟子,那乾虚宫在这件事上也难脱干系!”
朗星眯起眼道:“你要非扯上乾虚宫,那就随你好了,今后乾虚宫和太明宗两派弟子陷入仇杀就是你今日种下的祸根了,等你的亲近之人、心爱弟子因此而死的时候我相信你会后悔的,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你就是那个惹是生非的庸人!”
“混账东西!我一定会让你先为今日之举而后悔的!”奉禅子不再为先前的喝骂而纠结了,他可以下定决心了,乾虚宫要不给出一个令他满意的交代,太明宗就自己讨回这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