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等待,终究是错付了。
苏清辞隔着眼泪看着他离开的地方,那只被打开的手,久久不能回握。
“墨染尘,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情,为何一定要这样的伤害我?”她哭地梨花带雨,伤心欲绝。
顷刻之间,她缓缓抬起双眼,微微一闭眼,落下最后的两颗泪珠,随后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眼神凌厉地盯着门外。
“既然我得不到,那么,我宁可毁了,也不会便宜那个贱人。”
就在这时,一只信鸽停落在窗棂上,扑腾着那两个小翅膀。
苏清辞看见后立马跑了过去,抱起信鸽,将其腿上小筒中的纸条拿了下来,随后往外一抛,信鸽再次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展开纸条,只见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城主府有喜。
云沁蕊眉头不由自主皱了起来,带着些疑惑将纸条拿到烛台处焚之,看着完全成为灰烬才将烛台的罩子给盖上。
她和衣躺在床榻上,轻轻地闭上了双眼,心中不禁嘀咕着。
城主府有喜,喜从何来?
突然,她猛地睁开双眼坐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心想着,难不成是南笙诺?
难道是她有喜了?
想到这里,顿时懊恼地用那粉拳锤向床榻上的被褥。
“南笙诺、你个贱人,真是不要脸到家了,染尘这猜醒来多久呢,竟然逼迫他同你在一起,而且还怀有身孕。”
苏清辞独自在房间内骂骂咧咧的。
但是,待静下心来想到,她见到南笙诺的时候,看着并不像是有身孕之人,还是说,自己看走眼了?
想到这里,便迫不及待等待天明。
她必须要去找那个替他们诊断的大夫,问清楚一些。
翌日清晨。
苏清辞完全不顾及形象,连梳洗都省略了,从床榻上爬起来就往外冲去,心中极力地不想这事情是真的。
当她来到那位大夫的诊堂,看着已经是人山人海排着队了。
这位大夫是城主府御用的,医术了得,每日慕名而来看诊之人数不可数。
只是,他出了名的不仅是那医术,更是那张嘴,堪称比死人之口更严实,所谓的宁死不屈,可能说的就是他了。
苏清辞站在门口,瞧着那些络绎不绝前来之人,心中想着,该如何优先进去,更该如何去让他松口告诉自己。
突然,脑子一灵光,她笑了一下,想要把自己给难住,那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苏清辞在原地小跑了几圈,一脸急匆匆地表情,挤到了门口。
果不其然,门口的小厮立马将其拦下,“你是何等人也?竟然无视医堂的规矩,回去排队。”
苏清辞对着他招了招手,见那小厮有些犹豫地附耳过来,她便说自己是城主府派来的。
“什么都不敢胡说,快走走走。”
她知道眼前之人没那么容易信任自己,便从腰间悄悄掏出一枚玉佩,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看清楚了,这可是城主的玉佩。”
小厮看着那玉佩,不确定是真是假,但是也不敢怠慢,便让她在门口稍等片刻,而他自己则跑进去咨询师父去了。
苏清辞看着小厮去通报了,想来这玉佩还真的是挺有用,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佩。
她还记得,那是墨染尘要离开圣医谷之时,自己前行向他要的,没想到此刻,还真的奏效了。
当大夫听其说了前因后果,便让他将苏清辞带进来。
苏清辞一看见大夫便一副十分熟念的模样上前,自报家门道:“大夫,我是城主夫人的贴身丫鬟,昨日里不小心将夫人的安胎药全部打散了,还望大夫再开一些。”
大夫听她说的滴水不露的,但是看着眼生的很,心中盘念着,或许这位姑娘当时自己没见着吧,但是她能说得出夫人怀有身孕之事,想来也是假不了的。
“姑娘请这边随我去拿药。”
苏清辞心中暗笑着,没想到竟然会如此的顺利。
“这位姑娘,敢问怎么称呼,好像没有瞧见过。”
苏清辞听后心中一咯噔,马上说道:“我是和初一一样,从莲雨城过来的,平日里不太上前厅,或许大夫并未瞧见我。”
她心中暗暗祈祷着,千万不要起疑了才是。
想着她南笙诺怎么说也算是莲雨城的郡主,嫁到这边来,带两个丫鬟也是人之常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