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儿,你是怎么了?究竟出什么事了?为何这么紧张?”
南笙诺并没有回他的话,只是一味地拉着他往回走着,丝毫都顾及不到周遭的下人们。
众人看见他们这般拉着走,忍不住地议论起来。
进入房间,南笙诺迅速将门给关上。
她一把拽过墨染尘,将他禁锢在自己和门之间,双眼死死地盯着他。
“墨染尘,我有话问你,老实交代,坦白从宽。”
“嗯,什么事?怎么神色这般凝重?”
南笙诺咬了咬嘴唇,在心中给自己鼓了下勇气。
“你最在乎的是什么?”
“你。”
“不是人。”
“夫人,你这可是有点没良心啊,为夫说最在乎你,你居然还骂我不是人?”
南笙诺这才发现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马上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最在乎的东西是什么?”
墨染尘看着她那般严肃的样子,顿时也稍稍正经了些,站直身子,看了她一下。
“诺儿,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没什么,你先回答我。”
墨染尘抬手扶住她的双肩,“倘若真的要说,那么应该就是这座城了。”
果然,他最在乎的真的是飘渺城,那么,苏清辞究竟手中揣着什么?
“你能告诉我一件事吗?究竟什么东西刻意危及到这座城?”
南笙诺刚问出口,突然想到了他曾将告诉自己的事情。
棋,对,就是那副棋。
“落弈呢?”
南笙诺这才想起,自从他醒过来之后,都没有见到过落弈,也不曾听他说起过。
“落弈?不是在你身上吗?”
墨染尘也是觉得有些奇怪,她为何会问自己。
他这么一说,南笙诺有一丝崩溃的念头。
她立马上手伸入墨染尘的胸前,在里面掏了又掏,直到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诺儿,究竟怎么了?你告诉我。”
墨染尘看着她双眼空洞地盯着自己的胸前,直觉告诉他,绝对出事了。
“落弈,不见了。”
她边说着,身子仿佛失去重心一般,缓缓滑落下去,跌坐在了地上。
“诺儿,什么叫做落弈不见了?”
南笙诺盯着蹲下身看着自己的墨染尘,双手狠狠地抓着他的胳膊,仿佛在期盼着最后一丝的希望。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对吗?落弈并没有不见,而是在你身边,你将它藏起来,逗我玩的,对吗?”她不住地摇晃着墨染尘的胳膊。
“你快告诉我,你是骗我的。”
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她,立马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手摸着她的秀发。
“冷静,别急,先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吗?”
南笙诺被他安抚着,逐渐缓和了些情绪,便把如何将落弈放在他身旁的事情逐一说了一遍。
之后犹豫了一下,又将苏清辞跟自己说的话,完完全全地告诉了他。
墨染尘仔细聆听着她的每一句话,心中也是大致地明白了她的想法。
“诺儿,我想要告诉你,飘渺城对我来说固然是很重要,因为这是我的责任,你懂吗?”
南笙诺缓缓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心中却想着,到底他们是青梅竹马,苏清辞果然很了解他,对他来说,飘渺城是最重要的。
墨染尘看见她虽然点着头,但是脸上却浮现着一丝的伤感,便马上知道这丫头脑筋又多转了一个弯了。
“诺儿,不许瞎想,我的意思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即使飘渺城即将大变,那么我肯定也会护住你和母亲,尽我一切所能,不会让你们受到一丝的伤害。”
“落弈是不是对于你们来说,很重要?”
南笙诺思来想去,结合着各方面来看,那整副棋只有落弈是最特别的。
最先的时候,她觉得因为落弈是跟着自己从不同的世界而来,才会出现异样。
但是现在看来,肯定远不止如此。
“诺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在落弈出现之前,它对于我们来说都只是一个传说,并没有人真的见过它,更不晓得究竟是什么样的。”
墨染尘毫不掩饰地告诉她,“我们祖辈都只传下一句话,得棋者得天下,但是,只有鲜少的人才清楚,这一副棋真的想要集齐,那是十分不容易的。”
“是有什么附加条件吗?”
墨染尘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心想着,也是时候将一切都告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