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哈木、太平以及秃孛罗三人都聚集在这里,面色一片凝重。
“你们有什么办法吗?”看着面前的两位老伙计,马哈木没有任何的前奏,就直接进入了正题。
这么多年的“合作”,他们三个人都是最了解彼此的人,眼下这种情况根本无需说什么客套的话,而且他们也没有时间。
朱瞻垶派人快马加鞭,在当天午末未初的时候就将朱瞻垶的诘问给带到了忽兰忽失温,这也就代表着最迟明日午时之前他们就得给朱瞻垶一个答复,甚至还得有具体的表示。
“不太好办……”秃孛罗叹了口气,率先开口说道。
“虽然在名义上我们没有太大的责任,但实际上不管是我们还是大明都知道,斡难河以北的土地不是那么好拿的,我们拿了快两年了,出事儿了就得担着。”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听了秃孛罗的话,太平表示不认同,并说出了不同的意见。
“斡难河以北在名义上还是大明的土地,只是他们没有派人管理罢了,我们也没有拿他们的土地,去那里放牧的牧民也都是私人行为,与我们是无关的。”
“从明面上来说,我们三人虽然是大明封的王,但顶多也就是个救驾不力的罪名罢了,连失察都算不上。”
“再说了,他们大明的皇太孙在他们大明的土地上被刺杀,这关我们瓦剌什么事儿?”
马哈木看了看秃孛罗,又看了看太平,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秃孛罗还算是理性,明白他们三个人此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因此是真正的从切实的角度出发去分析问题的,但太平不一样,这货完全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虽然他们三个人共同组成了瓦剌,但实际上可以说是马哈木的一家独大,其次则是秃孛罗,而太平的实力则是最弱的。
生而为人,也都尝过权利巅峰的滋味,试问谁还没有个野心了?
太平就是这样。
他很清楚,如果事情真的按照他说的那样去发展,那么到最后大明是一定会对他们进行问责的,而到了那个地步,马哈木就是最惨的人。
原因无他,这还得从马哈木和本雅失里的那层关系说起。
妹夫和大舅哥诶,要是真等到了最后的地步,那大明是肯定要找个人撒气的,和元凶本雅失里有这层关系的马哈木自然就会成为大明的目标。
到时候,他和秃孛罗虽然也会受到影响,甚至在大明的打压下实力还不一定能够比得上现在,但若是少了马哈木这个阻碍,剩下的大饼不就少一个人吃了吗?
待到那时,只要给他时间慢慢发展,他相信最后自己的实力已经会超过马哈木,甚至还有机会超过秃孛罗,成为瓦剌真正意义上的掌控者。
什么?你说风险?风险是什么东西?
有句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如果这点儿胆子都没有,那他太平就要永远被马哈木踩在脚下,终生不得出头之日。
相比之下,瓦剌的未来又算得了什么?
再说了,以南明那“仁义”待事的性子,趁此机会对瓦剌赶尽杀绝的几率不大。
最起码踏平是这么认为的。
但太平却忘了,富贵险中求这句话是汉人说的,而他对汉人文化学习的显然是还不到家,并不知道这句话并不只是单单这么一句就完了。
富贵险中求,也在险中丢。求时十之一,丢时十之九。
“好了,别说风凉话了。”秃孛罗虽然在能力上远不及马哈木,但也是个明白人,最起码不像太平那样让私欲迷住了双眼。
“若是我们真的不管不问那就给了南明理由了,到时候他们把互市一卡,不仅我们手中的羊毛就卖不出去了,就连粮食我们都得不到了。”
“再说了,前些日子还听南明谷王那边传来消息说那皇太孙又给了草原两门发财的生意,到时候若是没我们的份儿,你怎么去安抚下面的人?”
被秃孛罗毫不客气的点破了自己的小心思,太平并没有任何的尴尬,只是没有再开口。
一时之间,马哈木的汗帐里陷入了寂静。
只不过,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可由不得他们如此的浪费时间,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是个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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