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给我提醒,这还真是少见呢。”
“你想多了。”感受到朱瞻垶的目光,朱高煦毫不犹豫的转身。
“我只是觉得无论如何那件事都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跟这个人没什么关系,而且我也不希望我的对手会在这么个小人身上栽了跟头。”
“那作为你和你爹的敌人,我岂不是显得很无能?竟然和这种人抱着差不多的目的。”
看着毫不犹豫的就转身离开的朱高煦,朱瞻垶笑了起来。
“哥”朱瞻基看着他的大哥,又看了看他二叔的背影,欲言又止。
“没事。”朱瞻垶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
“二叔没有骗我们,这和我了解到的情况差不多,这个张信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张信这个人朱瞻垶是知道的,而且不只是知道而已,虽然不能说很清楚,但最起码也算是了解了。
和朱高煦说的一样,张信是凭着给朱棣告密而发迹的,毕竟也算是从龙之臣了。
不过这张信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但也算不上是奸臣。
这个人胆子不小,但那都是仗着老爷子对他的宠信,没了老爷子他什么都干不成。
历史上,张信除了给老爷子告密之外最大的“成就”也就是贪了丹阳练湖八十里沿岸的土地以及江阴七十顷的官田,除此之外就没做过什么大事儿了。
当然了,侵占这么多土地也算得上是大贪官了,只不过相较于那些个奸臣,这张信也就只是贪而已,想处理的话还是很简单的。
甚至他连大明战神身边的那个太监都不如,王振最起码还算得上是做了一件祸国殃民的事情,而张信顶多只是殃民而已。
现在老爷子还念着靖难时候的情分,想要处理的话不太合适,最起码也得找个合适且足够的理由。
正想着呢,朱瞻垶等人遇到了他们来到这里之后的第一拨灾民。
说灾民也对,但还有一个更合适他们的词:流民。
朱瞻基下意识的拉紧了朱瞻垶的袖子,突然出现了这么多的流民让他有些紧张。
而比他更紧张的也有,那就是锦衣卫。
除了要防着流民,锦衣卫还得放着汉王,虽然名义上朱高煦此次出来只带了十个近卫之外没有再带任何人,但谁也说不准他有没有提前准备。
所以锦衣卫很紧张。
不过这些流民虽然离开了家园流离失所,但他们最基本的理智还是有的。
从朱瞻垶等人的仪态、衣着以及身后跟着的马车就能知道不是一般人,这些流民之所以背井离乡是因为他们想要求活而不是死于洪水之中,现如今又怎么会得罪这种权贵。
“你们想去哪里?”朱瞻垶示意锦衣卫拦下了一个拖家带口的男人。
也就幸亏锦衣卫提前换了衣服,不然的话得把人家吓个半死。
“回贵人,我们打算去洧川。”看着明显是练家子的锦衣卫,那男人把老婆和孩子揽到了身后,半是恐惧半是镇定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