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西七卫的底气从何而来?朱瞻垶不清楚,只能是等待锦衣卫和腾骧卫的探查结果。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关西七卫已经不会站在大明的阵营这一边了,而且就算是以后他们改变主意了朱瞻垶也不会再松口了、
后世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轻贱。
这句话用在大明和关西七卫上有些不太合适,但却也有几分贴切。
现在的关西七卫站在了大明的对立面,那以后就算是他们摇尾乞怜大明也不会同意接纳他们的。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人去管关西七卫这种事情了,就连朱瞻垶也是把这事儿过了一下脑子之后就抛到一边去了。
关西七卫的情况现在尚不清楚,不管是态度还是以后的针对反感都得等锦衣卫和腾骧卫调查清楚之后再说,现在他连关西七卫的底气源自于哪里都没摸清,上哪儿去想对策?
就眼下来说,最重要的还是他的大婚。
因为他的身份导致他的婚礼已经不只是两家人的事情了,而是关乎到一个王朝未来的走向,也关系到周围国家对大明的态度。
哪怕朱瞻垶不重视那也得尽心尽力地办好了,不然的话产生的影响将会非常大。
“快快快!赶紧都确认一遍!手脚都轻一点!”
兴庆宫中,太子妃火急火燎地指挥着,那个语气任谁都能听得出来有多着急。
今天已经是三月十四了,明日就是她儿子大礼的日子,为人父母者,没有在这一天的时候不着急的。
“手脚轻一点儿!这都是从蜀身毒道过来的翠玉!碰碎一个你们的命都不够赔的!”
“那边那边!怎么搞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犯这种错误!?”
朱瞻垶站在兴庆宫的门口,本来他是想着过来看看的,毕竟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大礼,不上心也就罢了,啥都不管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但现在看了自家老娘的样子,朱瞻垶只感觉自己看到了是一种须发怒张的母狮。
此情此景,朱瞻垶觉得还是别去的好……
“你说我娘她至于吗?”来到文华殿,朱瞻垶冲着自家老子发牢骚。
“礼部的能力还是有的,再加上这事儿他们也不可能不重视,我娘也用不着这样吧,您是没看到,就跟那啥似的……”
“你娘什么想法你不知道?”朱高炽头都没抬,根本就没在意大儿子的话。
“就算是你这大婚弄成天底下独一份儿的好,她也会觉得有所欠缺,因为她是你娘,你是他的长子。”
……
朱瞻垶无言以对,只能轻叹一声以作回应。
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家老娘这是为人母者最正常不过的反应呢?他不是反感这种反应,恰恰相反,他很享受这种母爱,但问题是这种母爱也带来了不方便的地方。
这已经不只是男人跟女人思维的差别了,更是跟一个母亲思维上的差别。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太孙殿下。”
正在朱瞻垶无言以对的时候,一个人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皇叔快快请起。”朱高炽闻声赶紧站了起来,并且起身亲自将那人扶了起来。
朱瞻垶一脸的迷茫,这宁王啥时候有了自由出入宫廷的权利了?
“刚才你没来的时候就有人来报过了,只不过你没赶上。”朱高炽给大儿子解释了一下,然后还推了一把。
“还不给你十七爷爷见礼?”
“可不敢可不敢!”宁王朱权闻言赶紧退后了两步。
“君臣有别,礼不可废!”
朱瞻垶闻言朝他老子投去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目光,然后对着宁王拱了拱手。
“十七爷爷今日进宫可是有何事情?”
“回太孙殿下,今日臣是替人跑腿的,乃是给十一哥和二十四弟来送贺礼的。”
宁王说着招了招手,殿外走进来了一个侍女。
“先前十一哥和二十四弟都跟陛下奏请过,因为他们二人的封地就在瓦剌和鞑靼的旧地上,现如今虽然局势平稳,但却不能缺少镇守的人。”
“正因为此,他们二人无法抽身来亲自为殿下庆贺,只能是让各自的嫡长子过来代替他们为殿下庆贺,但又自觉分量不够,所以就托臣来撑个面子。”
“这是十一哥和二十四弟的贺礼清单,还请殿下过目。”
“十七爷爷客气了。”朱瞻垶闻言赶紧扶住了宁王再次下拜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