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合同塞进怀里的林折,表情就像是笑岔了气,然后突然骂了起来。
“你们……一个个,真牛逼。”
“我以为,你们会准备什么,红外线,体感器,催眠师,测谎仪那种东西。”
“我还幻想着,给我拨了几千亿,盖个基地,让我做科研。”
“想着你们分成多少个派系,来拉拢我,挑战我的软肋。”
“以为你们有多识大体。”
“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所以想着该怎么去拒绝,怎么去解释,不要给你们添麻烦。”
“结果你们就这逼样?”
“老子都做好,如果实在盛情难却,我为国家做些贡献,下半生在海边别墅里隐姓埋名也不是不行。
“甚至被送去实验室做切片,我都能稍微理解一些。”
“可你们,竟然就这点水平?”
“想把我彻底踢出去,滚蛋回家?”
“还就他妈的一百万?”
“老子去搬砖,十年都赚得出来。”
“所以你们眼睛是瞎的吗?就看的到这一台七纳米的光刻机?万一那玩意是魔法呢!”
“就算是我捡的,老子能捡一台七纳米的,不能捡第二台、第三台、五纳米,三纳米、一纳米、甚至是量子态、宏态的光刻机吗?”
“我以为你们这帮人,坐在这种位置上,有多大的格局,会提出多么让我这种普通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提案。”
“然后就这逼样?”
“我告诉你们,这一百万,老子稀罕!”
“但是……我去你们妈的但是!”
林折到骂的有些喘不上气,最后嘭的一脚踹在了门上,却发现没有动静,抓住门把手狠狠一拽,愤然走了出去。
会议室稍加嘈杂后,那个稍微年轻的人靠向了一个戴着帽子,坐在角落处的老者,悄声说道:“老师,我们这样算计大都,是不是不太好?”
“很好。”
“可我怎么感觉,全程都在胡闹?”
老年人笑呵呵的说道:“年轻人,不就是爱胡闹吗?”
稍微年轻的人准备离开,可犹豫很久后,嘴角抽动着又面向老者道:“我不太理解,老师,真的不太理解,我怀疑我快疯了,我见过的那整整四十八枚铝片,报废了十几台各种精度测算仪器,可到现在都无法测算出它们的校准偏差……而这堪称原子态上的工艺技术,却是被刚才那个小孩,用手撕出来的?”
“所以,你以为老子为什么费这么大劲?”
“那……”稍微年轻一些的人尴尬的说道:“深沪那边?”
老者扬了扬手道:“深沪?当我们上都穷要饭的?让他们滚!”
“好。”
“唉,等等。”老者轻轻敲了敲桌子,把对方叫住道:“人滚归滚,东西该扣的要扣,懂?”
——
买好回阳州的火车票后,到了候车厅林折才发现自己没有身份证,再联系了闫志鹏,顺便问了问对方自己家住阳州的哪里后,才成功上车。
一百万已经到了账上,效率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