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的一箭之威,让厅堂之内的所有人都再也不敢动了,只是在府外射出来的一箭,便让一个宗师命葬当场,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于是在王伟重复着说出那句:“谁是童禄?你的官司犯了。”的时候,不管是先前叫嚣着要跟玄衣拼命的江湖客也好,还是已经认了怂的武林人也罢,都因为这句话而惊呼一声,齐齐让开了。
然后,站在厅堂中央的童禄便像是被剥了皮的羔羊一般的被让了出来。
泰山剑派掌门,岳如山脸色难色难看的站了起来,拱了拱手言道:“何指挥使,吾等……”
“反贼!杀了!”
岳如山的话才刚刚起头,何九便直接喝断。
在岳如山略微失神的功夫,一柄从暗影处出现的铁钎子直接刺入他的太阳穴,钉穿而过!
众人这才惊醒,看到一个身穿玄衣制服的瘦小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岳如山的背后。
那男子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声的狞笑,接着将铁钎拔出,继续再次化为一团影子。岳如山睁圆眼睛,尸体重重倒在地上。
玄衣棘蛇!
若是面对面的搏杀,那棘蛇卫跟本不是岳如山的对手,但是刺客用的本就是出奇不意的将手段,又怎么可能会跟他面对面的搏杀呢?而且,岳如山之前已经被何九镇住了心神,完全没有感知到周围的异动,所以才会被那棘蛇如此轻松的杀死。
而那些武林中人间不这么看,他们只知道身为一流巅峰的岳掌门,在刹那间被人用极其诡异的手段杀死,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而那人看起来还只是个小角色,这就不得不让他们对玄衣禁军的恐怖而感到惊惧了。
又是一声惊呼,众人不由得都缩在了一起,瑟瑟的如同一只只鹌鹑。
“哼!没想到堂堂天子亲军,竟然跟臭名昭著的杀手死不知有所瓜葛,当真令人不耻!”说话的是涌江帮帮主贺破天,此时的他已然怒发冲寇,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完全就是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
他的父亲前任涌江帮,贺叠江便是死于死不知的刺杀术,他曾经见过这样的手段,所以此时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凡是死不知的杀手,都是他贺破天的仇人。
而且他自知也活不过今天,与其如羔羊般被人随意宰割,倒不如在临死前杀黑皮狗,若是那将那会刺杀术的人也一并杀了,倒算是在为父报仇了。
魁梧的身躯一步步的从人群中走中,目眦尽裂的盯着何九的同时,亦在警惕的感知着四周,等着那杀手出现。
何九还没开口,王舞却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会刺杀术的就一定是死不知?白痴,那位是我玄衣棘蛇指挥使司的兄弟。堂堂一帮帮主,竟然只有这点见识,当真让人可发一笑。不说我玄衣刺蛇司将卫元昌与副司将花想容早已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刺客,就是棘蛇指挥使刘存孝刘大人,亦能与死不知的鱼大先生并驾齐驱。皇城之战,若非刘大人本就身受重伤,那鱼大先生只怕……”
“给他解释那么多干什么?他说那些不过是想给禁军抹黑,想把我等与死不知勾连起来而已,杀了吧。”
何九直接打断王伟的话,轻描淡写的说出了“杀了吧”三个字。
贺破山陡然一眼,凝神戒备着那个刺客的到来。
然而却不想,在他防备棘蛇刺客的时候,迎面呼啸着过来的一簇箭矢,门外的鹰击司众人直接开弓,将他钉死在了厅堂之内。
贺破山不甘心的怒吼一声,接着重重的倒了下去。
“反贼就是话多。”何九轻笑着这样说道,接着将目光扫过厅堂中的众多江湖人,就像是在看一群死人。
“哼哼哼,‘镇天弓’何九?老夫久闻大名,今日倒要领教你‘鹰击长空’的本事!”
没人敢说话的时候,那坐在上首椅上名叫种万的老者,却在这时开言。
说着话,周身气劲翻卷。紧握双拳,两只拳头在真力的催动下不断的鼓胀,眨眼间便膨胀成了两对泛着红光的锤头。
“你不配!”
在种万刚刚准备动搏杀时,何九运起极快的步法,闪忽间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