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定道:“我兄李知安曾言,一个人,一个夹,那是‘人们夹道欢迎’的意思,侠者,为人之善行,除暴之安良,侠分两种,一为大侠,一为小侠。小侠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大侠者,为国为民,百姓安康……前辈以为如何?”
刑立堂叹道:“这世间大侠者又有几人,老夫不过是个小侠罢了……”
隔壁的刘妙妙听到这话,突然笑了起来,心里琢磨着,那“鬼谷子”还真是厉害,竟然算准了老刑的心气。
这样想着,感觉有些累了,便也不再操心,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已然天色近晚,听到隔壁两人还在说话。
刑立堂道:“……这一套掌法名为‘天裂掌’,为老夫武学之精华所在,别人无从学起,只传给你,你要仔细研磨。虽说你已经是宗师,但是这其间的变化与积累确要你仔细应对……”
班定道:“晚辈自然晓得,多谢前辈授业之恩。”
刑立堂叹道:“若你是我徒弟该多好……”
下面的话,刘妙妙没听,径直出了房间,心满意足的向着大堂走去。
她感觉有些饿了……
……
景和二十五年腊月十八的今天。
韩陆关押九个月,赵肆被关七个月将近八个多月之久。
青梅得到了李乐的准信,开心的从书房里跑去出去,悄悄的在姐姐青娥耳边说了一句,青娥微笑,站起身来向着前院走去。
到了前院,便瞧见廊亭之内,刘妙妙轻轻扶着大肚子的柳思散步,其间不知在说什么。
大管家赵安生怕她出什么意外,忙忙招呼着:“慢点,慢点……”之类的言语。
而刑立堂却如一颗松柏一般,站在廊柱边,不言不语。
梅娥到来,笑了一声道:“成了,三公子要见柳姑娘了。”
此言一出,赵安与刑立堂同时转目,眼中的惊喜怎么都掩盖不住。
柳思语喜极而泣,连连道着:“谢天谢地……”
刘妙妙松了口气,依着那位绝公子的脾气,这事可真不容易呀。
青梅也不说多余的话,喜笑颜开的扶住柳思语,向着内院走去。
刑立堂瞧着大肚子的外孙女被青娥搀着去往“静心居二号”,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结果如何,这些小辈当真不让人省心。”
赵安冷笑道:“依着我的意思,继续关着才好,让那四小子一辈子都不出来才是正经,多大的胆子,他竟然敢做这种事情!反了他了。”
刑立堂气哼道:“你当然希望他被关着,那样才平安呢,打死打生的都与他无干。可却苦了我外孙女!”
赵安听他这么说,自得道:“曼陀怀的可是我赵家种,有你什么事?用得着你来操心!”
刑立堂不理他,气哼一声走开。
亲家之间,从来没好脸色。
……
青娥扶着柳思语,轻声细语道:“柳姑娘,依着莫少的意思,您进门的时候可得哭啊,越可怜越好,最好装的像点儿,虽然三公子不在意这个,这总得让面子上过得去。”
柳思语抽泣道:“还装什么装,四郎不在的这几个月,我的心都碎了,哪里还能顾得让装啊。他绝公子真是狠心,四郎可是他的心腹人呢。”
两人说着话,便已经来到了李乐的书房之内。
柳思语盈盈下拜,哭的梨花带雨。
李乐有些烦燥的摇了摇头,对青娥道:“快扶起来吧,这么重的身子,要是真有个闪失,那本公子可是罪孽了。”
青娥抿嘴轻笑,心里想着,小公子松口了,四儿和六子没事了。
柳思语被青娥扶着,坐在椅子上。
李乐瞧了瞧不言不语,正在品茶莫惜朝,见不得他这副淡定自若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生气,道:“柳姑娘,你要知道赵肆犯的可是重罪,别以为有刑立堂为你们撑腰,你又怀有身孕就可以威胁本公子,或是博取本公子的同情。”
柳思语抽泣道:“你关他还不够吗?要怎样你才能放他出来?”
李乐哼哼冷笑,道:“现在就可以放他出来,不过,却不能这么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