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美珍则是很不可置信,她连连摇着头说:
“怎么可能!
前两日还不是这样的!前两日他们还挂在沧生身上不肯下来呢!
怎么会!这、这也太冷淡了!跟之前我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了,一定是沧生凶了他们,所以他们才怕了沧生的。
因为我跟沧生说,不许他和小/寡妇来往……”
“你心里想的这些,可千万别告诉沧生!一时变一个样,他得跟咱们急!先前他可是当真喜欢小/寡妇的。”李代荣道,“回吧。”
路上,罗美珍还有些懊恼:
“早知道,先前就不把沧生管得那么死,不阻挠得那么绝了,百来头猪哇……”
回去之后,罗美珍郁郁寡欢了一个月。
因为怕李沧生会翻脸跟她断绝母子关系,所以她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只能在心里憋着。
几乎要憋出病来。
这期间,李代荣安排李家大哥去城里买补品,然后送去给佟家。
因为在张五七那里,李家兄弟几个都帮佟春草出过头,所以佟春草立即收下了,并告诉他们:
“过两个月,来我这里选猪崽。”
末了还加上一句:
“最好安排嫂嫂们来,我毕竟是个寡妇,其他人可能不太方便。”
这个“其他人”,李家兄弟们都懂是谁。
话带回去后,罗美珍又郁郁寡欢了一个月。
李沧生见她郁闷了这么久,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以为是自己背地里给佟家帮忙的一些事情,又被她给发现了,心里便也惴惴不安。
自此,他再不敢与佟家多走近了。
连给大宝、二宝、三宝带一些新鲜玩意儿的行径,也就此中断。
猪崽出栏前,佟春草赶着牛车在城里转了一圈,考察了一下康城的学堂。
康城不大,结果又遇到了沈睿。
听她说在找学堂,沈睿便告诉她:
“最近城里来个大人物,是前朝的大学士,又被当今圣上招安重用了三年。
如今年岁到了,便告老还乡回到康城,这类学者嘛,回乡之后总喜欢办办学堂,造福一下故里的,他也是,似乎就建在城西梨园那一块。”
佟春草将刚买到的一袋蜜饯抛给他,说:
“谢啦。”
沈睿问:“不用我带你过去么”
佟春草笑着指指自己的破烂牛车,说:
“大少爷坐这种车,不怕被人笑呀我认得路。”
她赶着牛车、哼着小曲走了。
沈睿看一眼她的背影,又看一眼蜜饯,低头笑得好不开心。
穆少爷那几个总笑他转了性,居然喜欢一个坐在牛车上的村姑。
可他觉得他们不懂。
春草即使是坐在牛车上,也是大大方方、清新灵动的。
在梨园附近几番打听后,佟春草终于找到了沈睿口中的那所学堂。
栓了老黄牛在路边树下,她理了理衣服,径直往学堂门口走去。
可是刚走到门口,就见里面有一老两小往外走来。
她视线触及到其中一个,心头猛然一震: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