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来的早，预定在一点半开始的试镜，不到一点半结束了。</p>

两边都没有一起吃顿饭的念头，陆成康断开连接去忙之后，孟时便主动给俩姑娘叫了出租车。</p>

等他把于楚如和曾柔送出巷子的时候，打车软件叫来的车，已经等在那里。</p>

将两人送上车，孟时看车子离开的方向，伸手挠了挠怀里正好奇的东张西望的白花，把它举起来放在肩上，说，“咪子，我们私奔吧。”</p>

这货每次到苏然店里，看到监控就会萌生出抄起一只猫就跑的想法，今天终于是把猫带出来了。</p>

“我还在这呢。”陪着一起出来的苏然，伸手要把白花抱过去。</p>

白花扒在孟时肩上，探着头，眼睛盯着国槐树上的豆荚，尾巴有节奏的一甩一甩，完全没有要理她的意思。</p>

苏然跟看玩疯了不肯回家的孩子一样，无奈的刮了下它的鼻子，“你有本事就跟他走，看他能不能照顾好你。”</p>

白花不为所动。</p>

孟时揪着它的后颈皮，给它拎了下来。</p>

就他这种把猫撒出去玩，回来给点鱼汤拌饭的人，要是真养猫，大抵会被喷死，什么时候回夭山，养只田园犬倒是可行，草贱，没那么多讲究。</p>

苏然接过白花抱在怀里，看向于楚如离开的方向，感慨到，“那姑娘真厉害。”</p>

孟时很有同感的点了点头。</p>

于楚如这次试镜的表现超出了他预期太多，完成度太高了。</p>

一场八分钟一镜到底的戏，从背台词完全脱稿，到最后收尾，一共只花了不到小时就完成了。</p>

而这些时间，还包括了孟时自己和曾柔两人NG的时间。</p>

于楚如何止是厉害，就离谱。</p>

“可惜她不想要小白龙。”孟时有些遗憾的说，“错过了这次，我们可能再没有机会合作了。”</p>

苏然诧异，“她不是说，放弃小白龙是为了等紫霞，怎么没机会合作了？”</p>

孟时摇头，“要是第一步迈出去，踏空了头朝下，哪还有紫霞。”</p>

苏然笑，“你也有怕的时候？”</p>

孟时点头，“我怕忙忙碌碌花了大把时间精力，没有收获。”</p>

苏然拍了拍试图跑的白花，说，“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不看重结果，在乎过程的人。”</p>

疾驰而过的车，碾起路面上的尘土。</p>

这是四九城一年里最好的时候，金秋，但对于孟时这个南方人来说，还是太干了。</p>

他有一种自个嘴唇开裂的幻觉，下意识抿了下，往后退了两步，站到一颗国槐树后面，看着苏然，说，“我只是在没有目标的时候很能凑活，有目标了还是要往前扑腾两下子的，既然是扑腾，那过程自然就不会有多美好，只能寄希望于结果，不会让人失望。”</p>

“过程不会太好？上末每次投资到位之前焦虑，电影上映、参展的时候焦虑，拍摄过程是他最享受的过程。”苏然皱眉，“你们创作者应该是享受创作的过程吧？我看你哔站那些视频就很欢乐……”</p>

孟时打断她的联想，说，“你别瞎想了，我这人懒散习惯了，突然一下子要忙好久，总需要一个习惯的过程，你看我这几天眼睛都熬红了，感慨一下咋了嘛。”</p>

苏然看他有点血丝的眼睛，说，“我给你包点凉茶带回去煮吧，上末熬完夜也像你这样，喝些凉茶就好了。”</p>

孟时摆手，“别，给我是浪费，我就爱喝点可乐什么的。”说着，把《一生所爱》的词曲摸出来递给她，“你答应我把这首歌唱了，我晚上保管能睡个好觉。”</p>

苏然接过，说，“我不会看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