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松开了自己,纪南乔这才赶忙起身,走过去搅了块毛巾,转头看了一眼他此刻满是淤青的后背,攥着毛巾的手跟着紧了紧。
陆兆诚那几拐杖下手是真的挺狠的,陆宥言此刻的后背上全是横七竖八的棍棒痕迹,还有两道应该是被拐杖上的装饰划破了后背,拉扯起了两道口子,血肉模糊。
纪南乔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着后背上的血渍,一遍一遍地清洗着毛巾,看着盆里的水一点一点变得鲜红,鼻尖还是跟着微微泛起了酸意。
帮他擦干净了后背之后,纪南乔又赶忙去书房取了医药箱过来,帮着他把后背的伤口消毒之后用纱布包扎好。
弄好了这一切之后,纪南乔这才扯过了被子帮他轻轻盖上了。
从南城赶回来到帝京的时候就已经下午四点多了,等纪南乔帮他把伤口都处理好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泛黑了。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纪南乔这才再次轻声道,“我去帮你弄点吃的,你休息一会。”
这么说着,纪南乔便向着楼下走去。
刚走到客厅,手机就响了,纪南乔便伸手接了起来。
“纪南乔,出来,我接你离开这里。”
电话刚刚接通,萧诣的声音就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
“什么意思”纪南乔清秀的脸上写满了凝重,有些不明白萧诣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医院里那场英雄救美的大戏,我已经都知道了,纪南乔,你该不会告诉我,你被感动了吧”
“我没有。”纪南乔答得寡淡。
“没有就好,”萧诣的声音也跟着微微泛冷,“既然没有,你就该猜到陆宥言为了你都跟整个陆家都闹翻了,你觉得陆家就不会防着他”
“我安插在文觉药业那边的人已经把最新情况汇报过来了,那张方子现在一直在陆珩的手里,里面三令五申,除了陆珩之外,谁都不能接触那张方子,尤其是陆宥言。”
“所以现在你留在他身边没用了,出来,我带你走。”
“我不觉得。”纪南乔听着萧诣的话,出声打断了他。
“从回来接近他的那一刻起,我就从未想过要用正面的方式取回这些资料,如果他拿不到那些资料,我也可以用他的权限进入到文觉药业内部。”
“你的人不是在高层吗,让他大概确定一下药方摆放的地方,我不想空手而归。”
纪南乔这么说着,依旧还是向着厨房走去。
这两年,她每日每夜都沉浸在一定要夺回母亲这张药方的信念之中,此刻哪里是萧诣一句话她就能退得了的。
“纪南乔,我都说了我另外有办法,我想要拿回那张药方的决心不比你小,你为什么不能信我”
“还是说你就想留在陆宥言身边”
“怎么,今天又被他感动了想留在他身边照顾他了”
纪南乔听着萧诣的话,双眉蹙得越发厉害了几分,语气却带起了几分轻嘲,“到底是谁不信任谁”
“再说你要的只是我能成功拿回药方,至于我对他到底有没有感情,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吧”
“你这个样子太引人误会了,会让我以为堂堂萧家太子爷,竟然难以自拔地爱上了自己手里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