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恺的母亲刘凤芝被李老太太针对,根本原因其实就是刘凤芝有工作,能挣钱,有财务自由的基础,在婆婆眼里这可不是什么优点。女人嘛,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孝顺公婆,抛头露面的有什么好的,再加上李焱家无论是对事对人还是对财物支配,都是两口子商量着来,从不搞“一言堂”,这更让李老太气恼,几次斥责李焱没骨气,不是个男人,甚至还上升到对不起李家列祖列宗的程度。但李焱家依旧我行我素,没有受到丝毫干扰。
而且刘凤芝吃软不吃硬,虽然不会跟李老太太硬顶,但也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
再有李垚这个心尖上的女儿从中恶意挑拨、蓄意中伤,李老太太对刘凤芝厌恶的不要不要的。
李焱虽然孝顺,但不愚蠢,自己娘什么性情他很清楚,所以对刘凤芝心中有愧,反而更是心疼关爱,这也让李老太太对刘凤芝又多了个“罪名”----“狐媚、蛊惑”。
不过刘凤芝倒是不将这个当回事儿,对李焱父母始终很孝顺,该买东西时从不吝啬,该出钱时绝不心疼,遇到事情也是跑前跑后,反正她有工作,要上班,又没在一起住,一个月都不见得能碰两次面,犯不上跟着较劲。
还没进爷爷奶奶院子,正碰上李垚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拎着个网兜,鼓鼓的装满东西。李恺扫了一眼,里面有几样营养品看着很眼熟,是前几天爷爷住院他们去探望时带去的,还是李恺跟着刘凤芝去安城商场买的高档货。
“姑姑好。”李恺主动打着招呼。
李垚听到叫声愣了一下,下意识将拎网兜的手向身后藏去,看到是李恺,又停住动作。
“呦呦呦,这是谁呀,这不是李恺嘛,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啦,终于想起自己还有爷爷奶奶啦。”
“您这话说的,啥时候也忘不了自己爷爷奶奶呀,这不刚放寒假就赶着过来啦。”尽管李恺对自己姑姑阴阳怪气的样子厌恶至极,但还是礼貌的回着话。
“可拉倒吧,一个说上学忙,一个说上班忙,这借口是一套套的,其实不就是拿自家老人不当回事儿嘛,但凡有心,我就不信还能挤不出点儿空儿来。”
“姑,您看您说的,怎么的,我还不能上学啦。机械厂到伴山屯可有着距离呢,连来带回,哪怕说不上句话,也得花上半天时间,不像您这儿,到了饭点儿就能过来,过了饭点儿就能回去,顺便还能帮着处理点儿东西,啥也不耽误。”
“你这话什么意思,没大没小的,都是跟你那个狐媚娘学的,没点儿规矩,不懂个四六。”李垚听的出李恺在指责自己占娘家便宜,立马急眼了。
“姑,你说我可以,甚至说我爸我也能忍下来,毕竟他倒霉催的是你哥,但你说我妈不行,一个字都不行,否则别怪我给你个没脸。”李恺笑眯眯的说着狠话。
“你……”李垚噎的够呛,但也不敢继续口无遮拦了。这个娘家侄子可不是个好东西,去年自己就是说了刘凤芝一句“心思歹毒”,这个混蛋玩意儿抄起凳子就冲自己砸了过来,要不是四哥拦了一下,指不定就招呼到自己身上了。
事后李垚也怕彻底撕破脸,只能忍了,毕竟也是自己说话惹得事儿,一旦翻脸,以后没地方借钱了。大哥倒是也有钱,但是大哥看不上自己男人,给妹妹个三头五十的买吃买穿可以,想借钱“创业”没有。也就是李焱这里,自己隔上几个月开次口,准能“借”个五六百。
“这又是谁呀,你怎么啥人都往家里领呀。”李垚看到站在一旁的常大龙,由不起又开了腔。
“这是我爸妈刚认下的干儿子,我的盟兄弟,现在跟我们生活。”见李垚认了怂,李恺也没有继续刚,拉过常大龙介绍。
“呦呦呦,你们家是真有钱,这么有钱,都不知道照顾一下自己的亲侄子亲外甥,养个不相干的野种,真是有钱烧的,咋的,将来还能给他们养老呀,异想天开白日做梦吧。”
李恺差点儿没给气笑了,自家姑姑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嘴贱的,咋就没个消停呢,也怪不得上一世李老太去世后,李家除了李焱兄弟,没人愿意搭理她。
“姑,咱不会说话就别学着人说话了,你说着也累,我听着也恶心,真格的犯不上。我们家有没有钱是我们家自己的事儿,钱怎么花也犯不上你操心,我兄弟也用不着你认可,反正将来再怎么样也孝顺不到你这儿。给你打招呼时你愿意给个回应,我们感谢,你扭头就走我们也不介意,大家相安无事就行。”
“你怎么说话呢,刘凤芝就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太没家教了。”脱口而出之后,李垚自己也有些后悔,脚下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李恺无奈的看着她,“何苦来的,赶紧回你们何家吧,晚了你费尽心思吃的免费早饭就消化了,多不划算。”
说着李恺拉上常大龙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