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p>

除夕，指的是农历腊月的最后1天晚上，与“元日”首尾相连，有旧岁至此而除，即将另换新岁的意思。</p>

但是对老百姓而言，却不用讲究的那么“严丝合缝”，众人回到李家老宅，留守家中的女人们已经在准备午饭，规模会略逊于晚宴，但也足够丰盛。</p>

孩子们穿着厚重的冬装，在街道和院子里嬉闹，大1些的手里拿着摔炮、擦炮，调皮的甩向墙壁。</p>

李家现在是4世同堂，第4代已经有了5个孩子，都是男孩儿。跑在头里的是李恒家的李永欢，后面跟着李愉家的李永乐和李恪家的李永平；李悦家的李永安和李悰家的李永盛还在襁褓之中，尽管他们看到哥哥们的“疯癫”也跟着手舞足蹈，但还不能下地。</p>

其他的伯娘和嫂子们都在忙着备菜，刘凤芝却被李老太拉进东屋，俩人对坐在炕上说着闲话。</p>

如今火炕存在的意义其实已经不大，有了锅炉暖气，谁还烧那东西，烟熏火燎的，万1有个地方漏气，屋里瞬间就成了“仙境”。但老俩睡不惯床，总感觉不踏实，所以孩子们也就由着他们，保留了火炕，只用来睡觉。</p>

刘凤芝本想去厨房帮忙，但被大娘拦住了，戏称她现在是李老太的“眼珠子”，别人都是眼眶子，可不敢“慢待”，不然老太太可不干。</p>

于是，刘凤芝的任务就剩下和李老太聊天了。</p>

见儿孙们进门，李振江从西屋里探出身来，招呼李恺和刘大龙，小哥儿俩赶紧跑过去。</p>

西屋墙角里还剩两个鼓鼓的麻袋，这是他俩的花、炮份例，今年比去年足，去年比前年多。</p>

——</p>

“谢爷爷。”“谢谢爷爷。”</p>

俩人拖拽着麻袋来到院子里。</p>

李怀见状赶紧“帮忙”解开麻袋的封口，伸手进去，从里面分别拽出两捆“闪光雷”。</p>

“今年还有这东西啊？”李恺凑上前。</p>

“这东西不适合小孩子放，容易炸膛，小心伤到自己。”李怀抱着“闪光雷”，看着麻袋底部的2踢脚，心有不甘的忽悠。</p>

“哦，那你受累吧。”李恺又招呼几个大侄子，“欢欢乐乐，平平，过来。”</p>

“7叔。”</p>

“这些小炮儿都给你们了，放的时候注意安全。”</p>

“谢谢7叔。”</p>

于是，麻袋里的摔炮抻炮还有嘀嘀劲儿什么的，被3个孩子抱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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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鞭炮和2踢脚分开装在两个麻袋里，2踢脚都给了李悰。</p>

不1会儿，李怀贱白白的凑到李悰身边，1顿忽悠后，又收获了3捆2踢脚。</p>

“出去放炮啊？”李恺招呼严禄。</p>

“你们去吧。”严禄摆摆手，继续认真的研究锅炉和暖气的联通关系以及走水过程。</p>

“感兴趣啊？”</p>

“嗯，还行，在山里住着，应该更需要这东西。”</p>

“山里面？”</p>

“嗯，李家屯那边。”</p>

“哦，”听说了李家屯，李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那肯定啊，同样是屯子，李家屯比伴山屯可差远了，那地方可是贼冷。”</p>

“没有可比性，那是山里头，生活太艰难了。”</p>

说app——-p&gt;</p>

“是啊，交通靠走，通讯靠吼，治安靠狗，取暖靠抖，娱乐基本没有，发财只能靠偷。”</p>

“呵呵呵……”听李恺调侃，严禄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即使我做些什么，也是杯水车薪。”</p>

严禄在“李家屯”“督查”工作的事情李恺知道，目睹些城乡差距有所感慨也可以理解。</p>

“给你讲个故事：大海退潮了，海边遗留下1片搁浅的小鱼。1个男孩儿捡起这些鱼，1条条的将它们抛回大海。旁边围观的1个人劝道，‘这么1大片搁浅的鱼，你救不完。’小男孩儿没有辩驳，弯腰又捡起1条，用力抛向大海，嘴里说道，‘我起码救了这1条。’”</p>

“啊？？”</p>

“不明白？”</p>

“好像明白了1点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