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电视里正在重播87版《红楼梦》，李焱说的是第十9集“琉璃世界白雪红梅”里的场面。</p>

“要……要吃鹿肉啊？”乔娜小声问道。</p>

“放心吧，我说过会让‘小娜娜’寿终正寝的，肯定说话算话。吃也是吃别的鹿。”</p>

李恺知道乔娜在担心那只名为“娜娜”的梅花鹿，赶紧解释说道，并岔开话题问李焱：“老爸，你吃了这么多次招待宴，印象最深的是什么菜？”</p>

“光顾着喝酒了，好几次还是喝的红酒，酸不酸甜不甜的味儿，难喝得很，根本就没正经吃菜。不过你要说印象最深的，还真有1道。那是第1次宴请外商的时候，招待宴上有1道菜，开始我不知道那是个啥，整体都是桔子糖那种黄色，中间夹杂着乳白色的条纹，切成1片片的摆放整齐，餐盘上还点缀着绿色的菜叶儿，颜色漂亮得很，搭配的也合适，看着就有食欲。</p>

我不敢贸然伸筷子，怕露怯。那些外商们，都是夹起1片，然后沾1点餐盘旁小碟子里的淡绿色的‘奶油’，然后1口吞下，再细细的品味，好像很美味的样子。</p>

观察了1会儿，我才决定试1试。</p>

小心夹起来1块，用筷子颠了颠，感觉像肉类，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肉，没见过啊。我学着别人的样子，蘸了1些‘奶油’。‘奶油’咱吃过啊，味道还行，所以蘸的多，万1这个肉不好吃，裹着厚厚的奶油，滋味也差不到哪里。</p>

就这样，橘红色的肉裹满了淡绿色的奶油，我犹豫了1下，然后放进嘴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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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马上就有1种辛辣的感觉，呛的我眼泪直流。真的，说出来不怕丢人，当时真是哗哗流泪啊。”李焱1边说着1边伸手在自己面前摆动，仿佛到现在那种辛辣的感觉还在。</p>

“我旁边坐的是你程伯伯，当时他是1脸佩服的望着我，说‘老李，你这么能吃芥末啊’，厉害，佩服佩服。</p>

我这才知道那浅绿色的‘奶油’是芥末膏，可输人不能输阵，打碎了牙只能往肚里咽，于是我咬紧牙关，潇洒的说了1句‘没办法，就喜欢吃这口儿’，然后小心的往嘴里塞别的饭菜。”</p>

“哈哈哈……”大家1阵哄笑，刘凤芝更是捂着肚子笑倒在李焱怀里。</p>

“后来我才知道，那道菜是3味鱼刺身，生的鱼片，所以要蘸着点儿芥末吃，有杀菌的作用……丢大人了……”</p>

“哈哈哈……”</p>

……</p>

伴山屯，李恺改造的大宅院门前，停着两辆轿车，先是李淼从前面的轿车上下来，接着是1位精神矍铄的老者被1个十56岁的小姑娘搀扶着从后面的车上下来，老者在大宅门前久久的站立凝望着，然后伸手在大门上敲了敲。</p>

“变了，都变了，这大门原本是楠木的，黔省的香楠木，虽然比不上金丝楠，但也是绝佳的好木材。现在这个，就是东北的红松木；这对‘抱鼓石’也换了新的；还有这……”</p>

老者又抬头看了看大门上方，没有门匾，那个位置粘着定制的瓷砖，黑底金字的“家和万事兴”。</p>

说，</p>

“都变了，几十年了，怎么可能不变呢，人都不在了。”</p>

“爷爷，这是哪儿啊？”</p>

“老宅，这里是咱们陈家的老宅……”</p>

。</p>